尼克尔森山顶别墅,白加道15号。
别墅三层的卧室里,灯光昏昏暗暗,看不清床上人的表情,只能听到二人的急促的呼吸声交叠着。
深蓝色的丝绸被子间,露出女子大片大片雪白光滑的脊背,就像是暗夜里开得正盛的圣洁的山茶花。
而男子布满流畅肌肉的身姿却猛地一翻身,将最暧昧的那抹春色盖住了。
“慢一点,”池夏听微微气喘着,终于还是忍不住咬唇说出了口,“盛先生,你慢一点。”
然而对方却并未因此慢下动作,反而恶趣味似的,幅度更加的大了起来。
池夏听昏昏沉沉间听到男人低沉有力的声音在她上方响起,声音里让人难以分辨出他的情绪,
“你叫我什么?”
池夏听避而不答,继续咬紧了唇,硬生生忍了。
但是男人的动作反而更加恶劣了起来,一把环住了池夏听的腰,让她坐起来,将她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他的身上。
这一下子位置的变化,立即让池夏听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池夏听知道,如果她不服软,盛淮淞今晚怕是一时半会不会罢休了。
她只好拧着眉妥协道,
“淮淞、淮淞,轻一点,我受不住了。”
女子的声音似乎是在处于什么煎熬之中一般,原本清软的声音都变了调子。
她为了克制自己的声音,贝齿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她上方的男子眉骨高挺,眼底尽是幽深的海蓝色,如深夜里那无垠海面上的波涛一般。
他眼底一片晦暗,冷俊的脸庞上也覆着一层细密的汗水,在昏暗的房间里,看起来就像是夜里魅惑人的海妖。
男人见她几乎要咬破了唇,身体起伏之余,伸出右手在池夏听的唇上重重摩挲了一下,低沉的声音里布满了情欲的气息。
他如鬼魅般在池夏听的耳边蛊惑道,
“别咬唇,咬我。”
池夏听正恼他分明是让自己如此失态的罪魁祸首,索性就如他所言,攀上了盛淮淞的肩,恶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盛淮淞低哼了一声,随即又加快了自己的动作。
房间里的温度陡然上涨,布满了暧昧不清的气息。
良久,随着女子一声如泣的嘤咛,房间里才终于缓缓回归了安静。
结束后,浴室。
浴室里的灯光明亮,池夏听累得头脑昏沉,只能任由盛淮淞摆布。
她眼皮子沉着,只依稀在水雾朦胧的浴室中,看着盛淮淞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
他只有额间,浸出了一些晶莹的汗水,在浴室的水晶吊灯下,闪着微光。
池夏听就像一条晒干的咸鱼被他摆布着,偶尔他手重了下,搞得她呼吸一重。
恍惚间,她听到盛淮淞开了口,在空旷的浴室里,他的声音低哑,
“明天陪我参加晚宴。”
池夏听晃了晃头,让自己清明些,
“明天、晚宴?”
她跟着盛淮淞两年来,他从未带自己出席过任何活动。
盛淮淞眉尾轻挑,
“怎么?不愿意?”
池夏听生怕盛淮淞觉察出什么来,忙说道,
“没,只是盛先生,我们的关系,只剩下不到一年时间了。”
言下之意,他和她的三年之约,已维持了两年,如今却突然要带她出席晚宴,分明之前从未如此。
盛淮淞动作一顿,语气里已然像是淬了寒冰,
“所以呢?”
池夏听脖子一缩,知道盛先生是不开心了。
他不开心的时候,就是这般,面无表情,语气平静的令人心生寒意。
池夏听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有周旋的余地,咬着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