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方家老爷和夫人多年未生育,十八年前收养了一位弃婴,给那弃婴取名方榆。方榆自小长得就与常人不同,因众人皆不知方榆来历,故而早就猜测其为誉族人,那时,誉族还是誉国。直到方榆八岁时,我朝才灭了誉国,自此,誉族成为我朝附属地。”阑齐一口气说出许多陈年旧事。
“一国王子如何沦为弃婴的?”恣意问出心中的疑惑。她想不明白,如果方榆是誉国皇族为保最后一丝血脉而寄养在方家那尚可理解,但是,方榆是在誉国还强盛之时就成了弃婴,这点她如何也想不明白。
“誉族虽国力强盛,但是经济实力不足。朕先前也已提过,天下最富足的两家就是阑家和方家。阑家有独子,十八年前尚且年幼,不是誉族人首选。多年无子嗣又渴望子嗣的方家是他们的上上之选。”皇上对这些事情看到非常透彻。说完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如果真是这样,那誉族现在的力量不容小觑。”
“你养的人也是他们的人。”好半天鲁戟才冒出一句话,众人皆看着他。
“还请皇兄明示。”皇上对他这个大哥还是很恭敬的。
“司马御。”鲁戟只简简单单说出这三个字。
皇上踉跄了一下,一个趔趋没站稳,差点摔倒,还好阑齐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他。
“锐达,传琛儿觐见。”皇上对着门外大声喊着。
锐达进入御书房,说了声“诺。”看着屋内的气氛赶忙派人去长孙府传旨。
阑齐扶他坐在椅子上,鹤发老人显得极为疲惫,不断喘着粗气,他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司马御他手上掌握的可是我朝四十万军马呀,这要是真的通敌了,朕的天下可就岌岌可危了。”
“你急什么,我们这不是来告诉你了,你提前做准备,将四十万军马权全部收回不就万事大吉了。”对于皇上的惊慌,鲁戟不以为意。
“是是是,皇兄说的是。”皇上看着他,镇静下来,“还请皇兄指点迷津。”他恭敬地施了一礼。
“我不过山野村夫一个,如何指点你。”鲁戟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旁若无人地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这茶不错,待会弄点让我带回去。”
皇上面向他,“皇兄就是想要这皇位,我想会拱手相让,别提一点茶了。”顿了顿看了看恣意跟阑齐。
二人知道他们有话要说,自觉地告退。谁料,礼还没行全,就被鲁戟拦下,“想说什么尽管说,没有什么是他们不能知道的。”
这样,阑齐跟恣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皇上看了看他,笑着说道:“我只是想让他们坐下罢了。”待二人落座后,皇上才继续说道:“皇兄,当年我并不知道你与珍儿相爱,如若知情,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选她为妃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鲁戟打断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今天来可不是为了听你的忏悔。”鲁戟显然不买账。
“皇兄海量。那誉族的事……”他故意顿住话头。
“让阑齐跟恣意说。”鲁戟将任务推到看戏的夫妇二人身上。
“我们?”二人指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