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思索了一会儿,“可以,不过我只有这些”他把自己的荷包丢给木无情。
还真是简单明了,这人这么不爱说话吗?
木无情也是瞎说的诊费,看他穿着打扮不凡,手持的剑又这么贵重,才狮子大开口。
木无情颠了颠,大概三两吧,也不少了,木无情很高兴的将银子收了起来。
“请问怎么称呼?”木无情又回到了大树下,丢下自己的包袱继续给那人包扎。
“颜朔山。”
颜朔山?没听说过。
她把一颗药丸递给他,颜朔山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吃了药便闭目养神去了。
木无情收起药瓶,心下叹气,这人看着不像好人,只希望不是一个过河拆桥的主才好。
这几天绵绵的细雨,空气都是潮湿的,包袱里面的衣服也是潮的,木无情索性没有换衣服。穿在身上,太阳晒一晒,风吹一吹也就干了。
等到了半晌,颜朔山体力好了一些,他来到木无情身边“你要去哪?”
“你要去哪?”木无情反问道。
“滇城。”
“那我也去。”
颜朔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木无情忙跟了上去。独自流浪了许多天,木无情觉得这路程总算是有了一些方向,中途还遇到了一间很大很大的破庙,果然经常在江湖上行走的人就是不一样。
只是这一路上,颜朔山和她几乎没有什么交流,木无情说的最多的就是该换药了,颜朔山说的最多的便是,走了二字。
每次木无情都要乖乖跟上去,因为无论她跟不跟,颜朔山都是义无反顾的向前走,头都不回一下,木无情觉得,他很没有做病人的觉悟。
他们同行了快两个月了,可是她还是一点儿都不了解颜朔山,只知道他武功很高,是个不爱说话的大叔,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木无情本以为与他同行会很凶险,都已经做好经历江湖腥风血雨的准备了,可是完全没有,走路,睡觉,吃饭,没遇到一个找麻烦的,难道哪天晚上他说的是框她的吗?
不过这种平静也没什么不好,木无情很知足。
可是旁边有个人,她不了解却要一直相处,她心里总是有些忐忑,这种感觉还是很难受的哇,所以她免不了多问几句,也就问问路,结果还是惹了人家不耐烦,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甩给她。
确切的说是一团,因为这张地图已经碎成七八片了,木无情好不容易拼成一张,发现中间还缺了一块,她有些无奈,好在去滇城的路还是完整的。
看样子滇城是个很大的城市,中间还会经历好几个小的城镇。
木无情很高兴,到了城里,就可以好好修整一番了,她已经一个月没洗澡没洗头了,好在最难受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她的头发有卷卷的,很容易打结,所以她习惯将头发编成一股粗粗的麻花辫,再系一个头巾,算是装饰,这样的装扮干净利落好打理,很方便,主要是她也不会别的发型。
木无情看着她前面的人的背影,头发柔顺有光泽,随着风吹飘起几缕秀发,然后轻飘飘的落在背上,他的头发怎么就这么柔顺!
他的斗篷被他拿在手里,前几天他还一直披着斗篷,木无情还在心中小小的鄙夷了一下,但又马上反思自己,不可以对别人评头论足,这可不是正直的品格,她的师父教她的。
说起师父,木无情有些伤感,她有些想他了。还有她那个比她要成熟稳重优秀的师弟,那个天赋异禀的小师妹,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想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