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经略,属下以为罗千总才从朝鲜回来不久,尚未休整好,不如……”
这祖承训倒是挺仗义,还知道求情。
“不必说了,就这样吧。”宋应昌明显对这位败军之将没有好脸色,冷声打断看着罗南道:“罗千总,你去挑选几名好手,不必太多,免得招摇,两个时辰后随沈游击出发。”
离开都司衙门,祖承训追了出来,神色尴尬,老脸辣红。
“罗千总,我人微言轻……”
“祖将军不必挂怀,我也有意再去一趟朝鲜,此事正合我意。”罗南拱了拱手。
是得去一趟朝鲜,试一试药剂管不管用,顺便让钦天监的见识一下,替自己向万历传话,好索要款项。
回到府院内,朴国昌和韩三归两人急匆匆迎上来。
“将军,有什么急事吗?”
说话的是朴国昌,之前他就觉得杨总兵找的这么急,肯定是有大事儿的。
罗南将情况简略说了一下。
“你们两人去营里再挑两人,要本事好,信得过,人品不赖的,待会儿就来我这里报道。”
韩三归和朴国昌两人领命去了。
进入炼金工坊,罗南看着一大堆的药剂,从里面挑了五瓶灵魂镇静药剂,五瓶高级治疗药剂,一瓶高级祛病药剂,然后其他品类的药剂数量本就不多,全部拿上,装进了包袱里带上。
剩余的药剂都全部收了起来。
然后在府院里面到处转了一圈,回到门口,望着暗沉的天色。
“孤家寡人,连个临行道别的人都没有,实惨!”
没过一会儿,韩三归和朴国昌就带着两人进来。
“将军,我早就听说您回来了。”
其中一名长相憨厚,皮肤黝黑的军士过来行礼。
罗南一看,这是平壤郊外30里处给自己留了雁翎刀和干面大饼,以及水的那名军士。
此人名叫郭猴儿,以前就是自己的亲兵,后来跟着祖承训回来之后编到了其他营里。
“我们去挑人的时候他执意要来。”韩三归言简意赅道:“而且我瞅着这小子眼色不错,会伺候人,路上也好伺候那些大人物。”
这倒是实话。
沈惟敬此人眼高于顶,自视甚高,肯定不好打交道,有郭猴儿伺候,也能免去不少的麻烦。
罗南点了点头。
“见过将军,属下愿同将军前往朝鲜。”
另外一人虎背熊腰,国字脸,一看就是练家子,上前拱手行礼。
“此人叫白大勇,是总旗官,他的身手比我好不少,为人刚烈,重义气。”韩三归介绍道:“我与他是同乡,信得过。”
罗南拍了拍白大勇的肩膀。
“好,咱们走吧。”
几人来的时候已经拿好了行囊。
一行五人骑着马一路赶到了都司衙门。
没过一会儿,宋经略带着沈惟敬出门,两人相谈甚欢,杨绍勋跟在后面,祖承训也在,最后面跟着钦天监的几人,背着包袱。
门外早已经备好了马匹。
到了马匹前,宋经略与沈惟敬交代。
杨绍勋则带着祖承训到了罗南面前,看了一眼几人。
“罗千总放心去吧,路上小心些,等你们归来,杨某人定向上面替你们请封。”
罗南带着几人行了礼。
祖承训则拍了拍罗南的肩膀,神色尴尬,显然是为此前没有为罗南说上话的事儿耿耿于怀。
等了许久,沈惟敬和钦天监诸人上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