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50万两,10万两罗南就心满意足了。
这笔银子足以支撑养活一大批精锐家丁。
明晚时期,普通士兵的年饷为约18两,但军中腐败贪污克扣,到士兵手中少者3成或者4成,多者8成,而戚家军调往蓟镇后,年饷更是高达每人43两,足额发放,无人克扣,这也是戚家军战力较强的缘故。
不过万历二十一年,经略辽东的宋应昌因反对议和,被召回解职,戚家军饷银无法按时发放,拖饷欠饷严重,到了万历二十三年10月,戚家军闹事讨薪,早已与南军(戚家军)有矛盾的蓟镇总兵王保以兵变为由,将戚家军骗至演武场袭杀。
而戚家军已然类似于家丁。
按照戚家军的标准,每年43两饷银,10万两足以自募家丁千人,供养两年之久。
有了这一千家丁,罗南有信心能在明晚站住脚跟,干一番大事业。
三日后,已到义州。
“诸位,我要与朝鲜王面谈,择日返京,与圣上禀明,就此别过。”沈惟敬春风得意,大剌剌的拱了拱手。
送走了沈惟敬,钦天监的田大人和郑副千户两人也行礼告别。
“罗千总放心,等我回了京师,定先向监正说明,等沈大人回来,再去面圣。”钦天监田大人信誓旦旦。
双方寒暄一番分别。
“将军,我们先在义州休整一番如何?”朴国昌风尘仆仆,一脸疲态提议。
这一路上风餐露宿,到现在的确有点困乏了。
“也好,咱们先找一家店歇脚用饭。”
一行人顺着义州大街前行,街道两侧乞丐流民成群,跪在地上磕头乞讨,多半是从朝鲜逃难而来,但如今的大明百姓过的也不怎么样,收获寥寥。
才走了几步,罗南看到街边乞丐流民堆中一名男子站的笔直,大约30多岁,虽说面黄肌瘦,但束发结冠,仪态端庄,背着一个小木箱,右手牵着一名女孩,面前摆放着一张碎布做碗。
“大人,你看这乞丐乞讨,却站得笔直,哪有这么乞讨的。”郭猴儿饶有兴致的指着说道。
一旁的朴国昌看了一眼,忙开口道:“将军,这是咱们给过饼的母女中那个女孩儿。”
罗南驻足仔细一看,女孩披头散发,比当初见到时又瘦了几分,眼中早已无光,神情呆滞,这女孩原本跟着母亲,现在怎么又跟着此人了。
“朴国昌,你过去问问。”
朴国昌快步过去,与那名男子交谈一番,交谈间那男子不卑不亢,片刻后朴国昌回来。
“将军,那人说他见到女孩时女孩已独自一人,女孩的母亲被人抢了银子打死,他便收留了这女孩,带进了义州。”
最终还是被自己的那点银子给害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看着女孩,罗南动了心思,对方的母亲因自己而死,总得做点什么。
“朴国昌,你去将女孩领过来,与咱们一起回去,在我院里做事吧。”
“大人宅心仁厚。”朴国昌忙跑过去,又与那男子交谈了一番,男子弯腰对着女孩说了几句,然后将女孩递给朴国昌,又对着罗南方向行礼。
将女孩领回来,女孩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嘴里叽里咕噜说着。
“大人,女孩说她叫春芽,可以打水,洗脚,做饭,洗衣服,以后要好好伺候您。”
罗南生怕女孩磕死在大街上,将春芽拉起来牵着,走到男子面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
此人之前的行为举止不像是一般的朝鲜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