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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汴梁风云憾终身

话接上回,与此同时,刘承钧却是喜上眉梢。

他双手叉腰,仰头大笑,眼中满是自信与得意。在他看来,麟州已然是他的囊中之物,势在必得。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想象着自己站在麟州的城楼上,俯瞰着脚下的土地,心中充满了对北汉的美好憧憬。

正当慕容承泽和刘承钧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开怀大笑,那笑声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沉闷的马蹄声,犹如滚滚惊雷,震得大地微微颤抖。只见一只雄壮的军马如狂风般奔腾而来,扬起漫天的尘土,遮天蔽日,让人一时难以看清来者的面容。

原来是赵匡义率领的大军风驰电掣般地赶了过来。李彝玉神色匆匆,脚步慌乱,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前去。他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却顾不得擦拭,忙不迭地向赵匡义禀报了当下的情况。他的声音因焦急而略显尖锐,双手不停地比划着,试图将战场上的复杂局势清晰地描述出来。

赵匡义听罢李彝玉的禀报,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觉得这简直可笑至极。他放眼望去,只见自己的大军军容严整,人数数倍于北汉军队。他坚决不同意退兵,神色坚决如铁,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他猛地一挥衣袖,大声说道:“麟州乃战略要地,决不能退,一定要死守!”其声如洪钟,在战场上回荡。

说罢,他毫不犹豫地便下令让自己的军队替换李彝玉的城防部队。他的士兵们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迅速行动起来,气势汹汹地强行入驻麟州。

刘承钧见此情形,顿时怒不可遏。他双眼圆睁,脸色涨得通红,高声喝道:“赵匡义,你莫要欺人太甚!”他身后的北汉将士们也个个义愤填膺,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两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引发一场大战。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柴敏快马加鞭,及时赶到。

赵匡义正处在与刘承钧对峙的紧张时刻,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他转头望去,当看到昔日的主子-柴敏,惊出一身冷汗,脸上的嚣张气焰瞬间如被冷水浇灭,消失得无影无踪。极度的慌乱之色瞬间爬满了他的面庞,原本自信的眼神中此刻充满了惊恐和敬畏。

他匆忙翻身下马,动作显得有些狼狈,双手抱拳,诚惶诚恐地向着柴敏行礼,声音颤抖着说道:“不知长公主驾到,多有冒犯。”那声音中满是惶恐与不安。

柴敏勒住缰绳,居高临下地看着赵匡义。她嘴角上扬,那笑容中却毫无半点温度,满是讥讽地说道:“赵匡义,你现在可真是威风啊!比你大哥都要神气啊!”她的声音清脆而冰冷,犹如寒夜中的冷风,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利剑,直刺赵匡义的心窝。

赵匡义被这讥讽说得面红耳赤,脑袋“嗡”的一声,顿时觉得羞愧万分,无地自容。他张了张嘴,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可喉咙仿佛被堵住一般,思绪混乱,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尴尬地站在那里,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柴敏凌厉的目光。

柴敏利落地下马,不动声色地将刘承钧和慕容承泽拉到一旁。她微微压低身子,压低声音说道:“如今对方有三支劲旅,而汉军就一支孤军,也无外援。我如今只能震慑住一时,你们想办法尽快脱身,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她的眼神严肃无比,其间的焦急仿佛能点燃空气,声音虽轻,却似重锤一般充满了紧迫。

刘承钧和慕容承泽听着,眉头紧紧皱起,如两道深深的沟壑。他们的神色凝重,仿若阴云密布的天空,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开始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应对之策。

稍许,刘承钧和慕容承泽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认同,觉得柴敏所言有理,遂做好了随时迅速撤退的准备。

柴敏整理了一下衣袍,昂首挺胸地走到两军中。她神色威严,目光如炬,直视着赵匡义,大声说道:“赵匡义,今日我暂不与你哥三计较陈桥兵变的事情,让刘承钧和慕容承泽离开!不许追击!”她的话语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赵匡义听闻,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心中的不满如汹涌的波涛翻滚。然而,碍于柴氏的面子和柴敏的气势,他纵然怒火中烧,也只能咬咬牙,强压下心中的愤怒,默认了北汉军队的离开。他的双手紧紧握拳,骨节泛白,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承钧和慕容承泽率军远去。

而此刻的李彝玉和赫连城自然也是唯赵匡义马首是瞻,两人恭顺地站在赵匡义身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他们低垂着头,眼神不敢随意乱瞟,仿佛生怕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就会引起赵匡义的不满。

待北汉军队开始有序地撤离,柴敏也准备转身离开之际,就在这时,一道英姿飒爽的身影如疾风般走了出来。只见李光姝昂首挺胸,步伐坚定有力,那神情中没有丝毫对赵匡义和柴敏的畏惧之色。她双手抱拳,微微躬身,说道:“一直听闻柴氏长公主英姿飒爽,且武功卓著,小女心中钦佩已久。今日有幸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小女李光姝不才,自幼习武,对武学一道颇有心得,今日斗胆想邀您切磋一番,还望长公主不吝赐教。”她的声音清脆响亮,犹如黄莺出谷,在这原本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柴敏闻言,先是微微一愣,似乎没料到会有此一出。但很快,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从容的微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阳,既温暖又自信。她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姑娘勇气可嘉,既是如此,那我便应下姑娘这切磋之邀。好,那姑娘请!”柴敏的声音温和而坚定,眼神中透露出对这场切磋的期待和从容。

两人的眼神交汇在一起,那其中蕴含的情绪极其复杂,仿佛藏着一些不为人知、不寻常的纠葛。那目光中,有试探,有较量,有对彼此心思的揣测,似乎还隐隐夹杂着过往岁月里未曾解开的结。

柴敏和李光姝在麟州城外的空地上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较量。只见柴敏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迅速逼近李光姝,手中招式凌厉,带起一阵劲风。李光姝也毫不示弱,侧身避开,反手回击,动作干净利落。

两人身形交错,衣袂翻飞,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与技巧。柴敏的攻击迅猛如虎,每一次出手都带着逼人的气势;李光姝则灵动如燕,巧妙地化解着柴敏的攻势,并伺机反击。

她们的精彩对决引得周围众人阵阵惊叹。士兵们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被这场激烈的较量深深吸引,忍不住发出一声声叫好。有人紧张地握紧了拳头,为双方的精彩表现而心跳加速;有人则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双方的武功路数和可能的胜负。一时间,这片原本空旷的土地上气氛紧张而热烈,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中。

打着打着,原本攻势凌厉的李光姝突然收了招式,她微微喘息着,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干燥的土地上,瞬间消失不见。她轻轻抬起右手,用衣袖擦了擦额角的汗水,随后目光复杂地望着柴敏,缓缓说道:“柴敏姐姐,承泽他...还望你日后能好好照顾他。我知承泽有缘无分,时至今日,我也不再强求。”

说着,她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眼神中满是恳切。她咬了咬嘴唇,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翻涌的情绪,紧接着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柴敏微微一怔,脸上先是闪过一丝讶异,紧接着神色中流露出浓浓的惋惜,说道:“嗯,我自会的。只是,光姝啊,你所承受的这一切实在是委屈。这往后的日子…你定要多保重自己。”她的目光中满是真诚与关切,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李光姝的肩膀。

李光姝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柴敏姐姐,想那年我与你争斗,如今想来,也不过是些意气之争。只盼今后咱们都能各自安好。”

柴敏感慨道:“是啊,过往种种,皆如云烟。往后咱们都为着心中所想好好活下去。”

两人相视一笑,那一瞬间,过往的恩怨在这一笑中烟消云散。曾经的误解、争执,仿佛都随着这温暖的笑容化为乌有,可谓一笑泯恩仇。

两人比过之后,各自收手退去。李光姝静静地望着柴敏离去的背影,那背影在斜阳的余晖中渐行渐远。她微微叹了口气,这口气中包含着复杂的情绪,有释然,有感慨,也有对往昔的一丝留恋。她紧抿着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肩膀也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后,她缓缓抬起左脚,又缓缓落下,似乎每一步都异常沉重。她的眼神有些黯淡,却又透着一丝坚定,慢慢地转过身去。在转身的瞬间,她的睫毛轻轻颤动,一滴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但终究没有落下。她一步步地回到了定难军军阵中。

军阵中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也在诉说着这场特殊的会面所带来的变化。

秋日的寒风瑟瑟,吹得军旗猎猎作响。李光姝步履匆匆地找到叔叔李彝玉和夫君赫连城,她神色凝重,双眉紧蹙,郑重地说道:“叔叔,夫君,我建议咱们速速退兵回夏州。如今大宋的晋王赵匡义已经率领大军入驻了麟州,我们倘若再强行占据麟州,定然会引起大宋的极度不满。届时,恐怕会为我们招来更大的祸端和麻烦。大宋如今兵强马壮,且占据着正统之名,我们若与他们正面冲突,即便能得一时之利,后续也必将面临他们源源不断的反击。”

李彝玉皱了皱眉,脸上写满了不甘心,语气急切地说道:“我和赫连将军可是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夺得了麟州,这到嘴的鸭子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飞了?难道真的就这么轻易放弃麟州?”他双手紧紧握拳,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此时,天边乌云滚滚而来,仿佛也在预示着局势的严峻。

赫连城走到李光姝身边,沉思片刻,而后沉稳地说道:“光姝所言有理,如今大宋国力强盛,兵威正盛,眼下的局势于我们而言的确不利,实在不宜与他们硬拼。”他目光深邃,神情严肃,透着对局势的深思熟虑。

李光姝轻轻咬了咬嘴唇,那嘴唇被咬得略显苍白,接着说道:“叔叔,夫君,且听我细细分析。我们此次虽拿下麟州,但北汉下定决心,誓死也要夺取麟州,此次一战,大家也都看到,我们丝毫占不到便宜。而大宋兵精粮足,若与北汉僵持,北汉不宜久战,长此以往,必败无疑。”

李光姝看了看诸位将领,继续说道:“再者,大宋占据麟州后,北汉定会嫉恨大宋。咱们定难军原本就已承诺退兵,打算让出城池给北汉,只是他们无能,没能接住罢了。我们此时顺水推舟,做个顺水人情,大宋必然会对我们心存感激,父亲此前与大宋的约定也有望兑现。这样一来,我们既保存了实力,又赢得了大宋的好感,还能让北汉与大宋相互争斗。待到他们两败俱伤之时,便是我们李家崛起的最佳时机。届时,便可凭借自身的积累和时机的把握,扩充势力,成就一番大业。”她目光坚定,条理清晰地剖析着局势,话语中尽显聪慧与谋略。

李彝玉和赫连城对视一眼,眼神中皆流露出对李光姝的赞赏,其他定难军将领心中也觉得李光姝当真是有雄才大略,于是众将都乐呵呵地笑着点头表示同意。最终,他们率领着定难军也缓缓地退去。狂风呼啸中,只留下一片空旷寂寥的战场。

实际上,只有李光姝自己内心深知,她之所以如此决策,就是想要还慕容承泽一个人情,不想再对他有所亏欠,她试图让自己慢慢地去忘却慕容承泽,将那段过往的情愫深深地埋藏在心底。然而,在这乱世之中,个人的情感终究要为家族的利益让步,她必须以大局为重,为李家的未来谋划。

与此同时,赵匡义昂首挺立在麟州城墙上,极目远眺着逐渐离去的定难军。只见定难军的队伍宛如一条蜿蜒的长龙,在飞扬的尘土中缓缓前行。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却已失了先前的凌厉气势。

士兵们的步伐沉重而缓慢,盔甲上的光芒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暗淡无光。他们的身影在辽阔的大地上越拉越长,仿佛带着无尽的疲惫与不甘。

马蹄声沉闷地响起,打破了四周的寂静,却也难掩队伍中的低落氛围。李彝玉和一些士兵不时回头望向麟州城,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有失落,有无奈,也有对未来的迷茫。

队伍中的车辆吱呀作响,装载着他们的粮草和物资,仿佛也在诉说着这场战争的艰辛。将领们神色肃穆,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引领着队伍向前。

渐渐地,定难军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只留下一片空旷与寂寥。

赵匡义俯瞰着脚下这片广袤的土地,脸上满是踌躇满志、志得意满的神情。他双手有力地叉在腰间,胸膛高高挺起,微风轻柔地拂过他的衣袂,衣袂飘飘,更增添了几分凛凛威风。

他那炯炯有神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心中如同算盘珠子般暗自精细地盘算着:此次成功占有了这一州之地,这无疑是一桩惊天的大功。想我费劲心力,筹谋布局,终是有了这般成果。待我班师回朝,皇兄赵匡胤定会对我赞赏有加。他向来赏罚分明,如此功绩,必定会赐予我诸多珍宝财帛,加官晋爵自不必说。

赵匡义内心又咯噔、迟疑了一下,心想:但如今朝堂局势复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我虽有此功,也需谨慎行事。皇兄心思深沉,对权力把控极严,我若表现得过于急切或张扬,恐会引起他的猜忌。我必须把握好分寸,既要让皇兄看到我的能力和忠心,又不能让他觉得我有僭越之心。有了这份荣耀,我在朝中的地位必将水涨船高,愈发尊崇。那些曾经对我有所轻视的大臣们,也定会对我刮目相看,阿谀奉承。且随着地位的提升,我手中所掌握的权力也势必会愈发扩大。届时,我便能在朝堂之上拥有更多的话语权,实现更多的抱负和理想。说不定,还能成为皇位的继承人,成就自己的千秋伟业。”想到此处,他不禁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得意至极的笑容。

刘承钧和慕容承泽率领着那支曾经雄心勃勃的军队,如今却已成为残兵败将,缓缓地朝着晋阳的方向行进。

他们的面容阴沉得如同即将落下暴雨的乌云,眼中的光芒黯淡而又充满了挫败。刘承钧紧抿着嘴唇,下巴绷得紧紧的,脸上的肌肉不时地抽搐一下,仿佛在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与不甘。慕容承泽则眉头紧锁,双目失神,往日的英气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与无奈。

队伍中的士兵们个个垂头丧气,身上的盔甲残破不堪,旗帜也耷拉着,毫无生气。马蹄声和脚步声显得异常沉重,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痛苦。

一路上,两人皆是沉默不语。刘承钧望着前方,眼神空洞,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在麟州城下的无奈,不甘与恨意交织在一起。慕容承泽则低垂着头,偶尔抬起眼来,看向身边同样落魄的战友,心中满是凄凉。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没有了往日的喧嚣与豪情,只有失败的沉重和未来的迷茫笼罩着这支残军。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更增添了几分落寞与悲壮。

当晋阳的城门缓缓在刘承钧和慕容承泽面前敞开,他们带着残军鱼贯而入。城中的百姓投来疑惑和忧虑的目光,却无人敢上前询问。

一踏入宫中,刘承钧猛地一甩衣袖,那宽大的衣袖在空中划过一道愤怒的弧线。他愤愤地快步走向大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腮帮子鼓起来,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道:“此番失利,全是那赵匡胤的阴谋!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无尽的愤恨与决心。

一旁的慕容承泽面色凝重,沉默不语,但紧握的拳头也显示出他内心同样的不甘与怒火。大殿中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随时都会因为刘承钧的愤怒而爆炸开来。

慕容承泽站在一旁,也是满脸怒容,那愤怒仿佛要将他的五官扭曲。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心中思绪万千。

他的目光越过眼前的一切,仿佛回到了遥远的过去。当年在少林初见赵匡胤时,他是一脸真诚,目光清澈,笑容爽朗,是何等的淳朴实在,为人真诚坦荡。那时候的赵匡胤,与如今在朝廷上耍弄权谋、工于心计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慕容承泽怎么也想不明白,岁月究竟是怎样将一个人改变至此。曾经的兄弟情义和单纯时光,在如今的政治权谋面前,显得如此脆弱不堪。他的内心充满了失望、困惑和难以言说的痛楚。

想到这里,慕容承泽不禁长叹一口气,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无奈和伤感。然而,愤怒的火焰依旧在他心中燃烧,他暗暗发誓,定要在这复杂的局势中找到北汉自己的出路,为今日的耻辱讨回公道。

他为刘承钧所遭受的不公感到无比愤怒,那愤怒如汹涌的波涛在他心中激荡。刘承钧的壮志未酬,满怀的理想被赵匡胤的大宋所粉碎,这一切让慕容承泽痛心疾首。

同时,他对赵匡胤如今的行为极为不齿。曾经视为兄弟的赵匡胤,如今却变成了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奸恶之人。这种巨大的反差让慕容承泽的内心充满了厌恶与憎恨。

这里面的误会越来越大,但是谁都无法来消除,也没有能力来消除,世事无常,只能由时间去冲刷着这一切了。

慕容承泽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情感,紧握双拳,那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大声说道:“陛下,赵匡胤如此阴险狡诈,实在是有负天下人!他这般巧取豪夺,天理难容!”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坚决。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对赵匡胤的谴责和对正义的呼唤。

一旁的刘承钧听了,微微动容,但依然面色阴沉,没有言语。而周围的将军们也都被慕容承泽的话语所感染,个个义愤填膺,恨不得立刻奔赴战场,与赵匡胤一决高下。整个大殿的气氛紧张而又充满了愤怒的火焰,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刘承钧听完慕容承泽的慷慨陈词,长叹一声,那声叹息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悠悠地在这压抑的氛围中散开。他的眼中满是无奈与不甘,那无奈如深深的漩涡,几乎要将他吞噬;那不甘似燃烧的烈火,却又被现实的冷水无情浇灭。

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颤抖:“只恨我实力不足,无法与之抗衡。但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每一个字都饱含着痛苦与决绝,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挤出的誓言。

慕容承泽目光坚定,犹如寒夜中的星辰,熠熠生辉。他拱手道:“陛下莫要气馁,只要我们养精蓄锐,终有一日能一雪前耻!”他的语气诚恳而坚决,透露出一种不屈不挠的决心。

刘承钧微微抬起头,看向慕容承泽,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微光。而慕容承泽则挺直身躯,那身姿仿佛在诉说着永不言败的信念。周围的将军们也都神情肃穆,暗暗下定决心,跟随主公重振旗鼓。

此时,大堂内的气氛虽然依旧沉重,但已隐隐有了一丝希望的曙光,仿佛在黑暗中等待着破晓的那一刻。

慕容承泽回到施水阁,脚步略显沉重。在阁中一个清幽的小亭里,他和柴敏碰了面。

四周静谧非常,唯有微风轻轻拂过,带动着亭边花草微微摇曳。慕容承泽一脸凝重,那紧锁的眉头像是解不开的谜题,眼中满是疑惑。他迫不及待地望向柴敏,开口问道:“赵匡胤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话语一出,仿佛打破了这方宁静,但很快又被周围的静谧所吞没。慕容承泽的目光急切而又迷茫,他的内心其实依旧不相信赵匡胤会如此不顾道义。曾经的种种过往在他心头不断浮现,那些一起度过的岁月,曾经在嵩山少林的兄弟情谊,都让他难以接受如今赵匡胤的转变。

柴敏静静地看着他,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回答。亭中的两人就这般陷入了沉默,只有微风依旧轻轻吹着,似乎也在为这复杂的人心而叹息。

稍稍过后,柴敏身子微微一颤,仿佛被慕容承泽的问题击中了内心深处最脆弱的地方。她的神色复杂至极,脸上的表情交织着迷茫、困惑和痛苦。

半晌后,她才缓缓说道:“承泽,其实,我越来越看不清赵匡胤这个人了。曾经,我一直拿他当作弟弟看待,他那时单纯、直率,心怀壮志。”柴敏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在回忆着遥远的过去。

可说到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她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停顿了片刻,才继续说道:“可这几年发生的事情,让一切都变了。”她的声音略微颤抖,那颤抖中饱含着深深的无奈和伤感。

“他的所作所为,让我感到陌生,甚至有些憎恨。”说到此处,柴敏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痛苦与愤怒,那愤怒像是燃烧的火焰,却又被深深的痛苦所压制。她的眼神变得有些空洞,仿佛失去了焦点,陷入了对过去和现在的混乱思绪之中。

慕容承泽静静地听着,心中的疑惑不仅没有解开,反而更加浓重了。微风拂过,吹乱了柴敏的发丝,却吹不散他们心头的阴霾。

慕容承泽望着柴敏,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在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他说道:“世事无常,权力或许真的能改变一个人。”他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感慨和无奈。

柴敏紧咬嘴唇,那嘴唇被咬得失去了血色,双手不自觉地握紧,骨节泛白。她声音颤抖地说道:“他为了皇位,不择手段,不顾亲情,如今的他早已不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个赵匡胤了。”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怨恨和失望。

慕容承泽拍了拍柴敏的肩膀,试图安慰,可他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莫要太过伤心,也许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柴敏用力地摇了摇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哽咽着说:“苦衷?再大的苦衷也不能背弃曾经的恩情,我的义父对他不薄,哥哥更是看重他,他对得起大周的两位先皇吗?我只恨自己当初瞎了眼,错看了他。”她的声音充满了悲愤,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此时,小亭中的气氛愈发沉重压抑,微风吹过,却吹不散他们心中的愁苦与愤恨。

慕容承泽和柴敏就这么坐在小亭中,四目相对,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他们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悲伤,有无奈,还有深深的迷茫。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安静无比,唯有他们那深深的叹息在空气中回荡。那叹息声,犹如深秋的寒风,冰冷而又凄凉,似乎诉说着他们对赵匡胤的失望,对过往情谊破碎的痛心,以及对未来局势的担忧。

慕容承泽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来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可最终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柴敏则别过头去,望着亭外被风吹得凌乱的花草,泪水依然在眼眶中打转。

那一声声叹息,如同沉重的鼓点,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他们的心灵,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出口,让他们从这痛苦的漩涡中挣脱出来。

在这风云变幻的时代,大宋如同初升的朝阳,国力蒸蒸日上,日益强盛。城市繁华,贸易兴盛,百姓安居乐业,军队士气高昂,展现出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北汉,犹如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在风雨中飘摇,国力日渐衰微。土地贫瘠,资源匮乏,百姓生活困苦,军队疲惫不堪。北汉皇帝刘承钧,每日面对着堆积如山的奏折,上面皆是各种棘手的国事难题,他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心力交瘁。长时间的烦忧与操劳,让他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面容憔悴,身形消瘦。

好在,在这艰难时刻,他身边有慕容承泽这位德高望重的好师傅陪伴左右。慕容承泽私下正式收刘承钧为徒,将自己所学、所悟倾囊相授。无论是武功招式、治国之道、军事策略,还是为人处世的智慧,慕容承泽都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刘承钧。

每当刘承钧感到迷茫和无助时,慕容承泽总是能给予他恰到好处的指点和鼓励。这份师徒情谊,让刘承钧心里总算是得到了不少慰藉。在慕容承泽的陪伴下,刘承钧逐渐重拾信心,努力支撑着北汉这片风雨飘摇的江山。

然而,此时的大宋皇宫中,身为皇后的王婼音,虽置身于这荣华富贵的宫闱之内,却难以抑制内心对母族王家的深深思念。那记忆中熟悉的庭院,每一块砖石都承载着往昔的温暖;那亲切的乡音,仿佛还在耳畔回响,萦绕不绝;还有儿时那段无忧无虑的欢乐时光,如同璀璨的明珠,时常在她的梦境中熠熠生辉。

这份浓郁而炽热的思念,如同汹涌的潮水,在她的心间澎湃激荡,却只能被她无奈地深埋于心底,无法倾诉,不能表露。

尤其在生完皇子赵德芳之后,初为人母的喜悦之情溢满心间,但这喜悦却与对家乡亲人的牵挂紧密交织。对家父和兄长的想念愈发强烈,犹如潮水般一波波冲击着她的心灵。

赵匡胤爱妻心切,见妻子这般愁苦不堪,心中满是不忍。于是,他悄悄差人私下联络了远在晋阳的王展全。

王展全在晋阳久居多年,一颗忠心始终向着汉国,从未有过丝毫动摇。

当赵匡胤的招揽之意传到他耳中时,他整个人犹如被一道惊雷骤然击中,瞬间呆立当场,脸上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回过神来,他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困境之中。

大宋皇帝赵匡胤给出的优厚条件摆在眼前,那是荣华富贵、权势地位的诱惑,如同璀璨的宝石散发着迷人的光芒。而另一边,是他多年来对北汉的忠诚,那是深入骨髓的信念和坚守,是无法轻易割舍的情感纽带。

这艰难的抉择如同千钧重担,沉沉地压在他的心头。每一次思考,都让他倍感煎熬。他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目光时而望向赵匡胤送来的信函,时而望向窗外北汉的土地,心中的纠结与挣扎让他夜不能寐。

夜深人静,王展全的书房中烛火摇曳。他与儿子王若轩相对而坐,父子俩皆眉头紧锁,面色凝重。

王展全率先打破沉默,声音低沉而沙哑:“若轩,此事关乎全家生死荣辱,为父实在难以决断。”王若轩紧抿嘴唇,回道:“父亲,赵匡胤虽是我的姐夫,且开出的条件也很诱人,但我们怎能背信弃义?”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各抒己见,时而激动地提高音量,时而又陷入长久的沉思。时间在他们的争论中悄然流逝,直至东方泛起鱼肚白。

最终,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王展全重重地一拍桌子,说道:“罢了!吾等生为北汉人,死为北汉鬼,忠义不可丢!”王若轩点头赞同,眼中透着坚定。

于是,他们毫不犹豫地选择将赵匡胤要招揽他的事情原原本本告知了刘承钧。当他们迈着坚定的步伐站在刘承钧面前时,王展全恭敬地拱手,言辞恳切地说道:“陛下,臣等对汉国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赵匡胤此番妄图招揽臣等,此等大事,臣不敢有丝毫隐瞒。”

刘承钧看着眼前这忠诚的父子,心中感慨万千。刘承钧闻此,心中既惊又喜。惊的是赵匡胤竟有如此心思,妄图从内部瓦解北汉;喜的是王展全父子的忠诚不贰,在如此巨大的诱惑面前仍能坚守本心。

而王展全父子,在做出这一决定后,虽不知未来命运如何,但心中的大石总算暂时落了地。他们目光坚定地望着刘承钧,等待着陛下的裁决。

刘承钧得知此事后,心中虽有怒气,但他深知王家的忠心不二,也明白他们面临的无奈。刘承钧性子向来温和绵软,思量再三后,他缓缓说道:“朕知晓你们的难处,此事就按王爱卿自己的意思来,朕不阻拦,更不会为难你们王家。”

王展全父子听闻此言,感动不已,当即跪地谢恩,齐声说道:“陛下圣明,臣等愿为北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刘承钧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王爱卿,朕也担心王家要是不顺从赵匡胤,那赵匡胤生性多疑且手段狠辣,说不定又会借此向朕发难,给北汉带来更多的祸端。”王展全听后,内心如同被投入了一块巨石,顿时掀起惊涛骇浪,备受煎熬。

他在心中不停思量,自己为人忠厚老实,对北汉的忠诚早已融入骨髓。他既不想背叛这片生养自己的土地,又不愿让赵匡胤因为自己家族的拒绝而迁怒北汉,使百姓遭受更多的战乱之苦。

在这两难的抉择中,王展全的脸色愈发苍白,仿若一张失去了所有色彩的宣纸,毫无血色。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令人心碎的决绝,那是一种义无反顾、视死如归的坚定。

突然,毫无预兆地,他猛地转身,动作之迅猛犹如被狂风席卷的落叶。他不顾一切地朝着一旁的墙壁冲去,那一瞬间,他仿佛将所有的犹豫、恐惧和痛苦都抛诸脑后。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那声音如同重锤击打在在场每个人的心头。王展全的身体重重地撞在墙壁上,随后缓缓倒下,宛如一座崩塌的山峰。

鲜血从他的头部汩汩流出,迅速染红了地面,那触目惊心的红色如同一朵盛开的死亡之花。他的身躯静静地躺在血泊之中,生命的气息渐渐消散,但他的神情却依旧安详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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