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王他为何要擒住我?莫非他还在为我误伤他而生气?”陆幼翎突然想起之前偷听到的对话,贺甲一尊口口声声的说要置自己于死地,现在自己反倒是送入虎口,想到此,陆幼翎顿感不寒而栗。
“其实这件事并不能怪你”贺芳芳按住木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的眼中闪过温情,细碎的眉梢微微蹙起。陆幼翎不领其意,连忙问道:“与我无关?那又同谁有关系?”
“这个哎,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你现在还是快走,免得我父王过来你便危险了!”
“那支木箫”陆幼翎饶有兴趣的指了指案几上的木箫问道:“刚才是你在吹奏吗?”
“怎么,你也懂音律么?”
陆幼翎摇摇头说道:“我哪里会懂什么音律,不过是偶然听见,觉得箫声低沉,心中有泪,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吹一些开心的曲子。”
“开心?我刚才吹奏的曲目名叫相见,相见时难别亦难,你只知听到后部,当然以为这是一首哀伤的曲目,可是又有几人知道这当中翘首以盼的无奈呢?”
“好,我对音律确实一窍不通,既然你也不知我崇师兄的下落,那我也不便久留,那就后会有期了。”
陆幼翎爬上窗台,正欲使用御空诀原路飞回树上,谁知还未念完口诀,突然一张巨大的渔网从天而降,一把将陆幼翎套住。陆幼翎来不及正在,只觉周身一紧,整个人被捆缚在网绳之中。
“本君正要擒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四周突然零碎的响起脚步声,紧接着便有一双墨绿色的秀纹方履出现在眼前。
陆幼翎心想,完了,这下谈不出去了。他双目紧闭,只觉有人架住他的胳膊将他整个人倒立过来。陆幼翎心中还在祈祷,眼睛却被人硬生生的撑开。
“你个臭小子,还不睁开眼睛看看落在谁的手中!”陆幼翎摇摇头,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就是不愿正眼去看贺甲一尊。
贺甲一尊大怒道:“你个臭小子,本君和你说话,你居然装聋作哑,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不成!”
陆幼翎依然不为所动,保持沉默。
“父王,儿臣求你放过他,真的不关他的事?”
“芳芳,你何必又替他隐瞒呢?他在校场上亲手揭开你的面纱,此事还能有假,你放心,父王不会为难他的。”
贺甲一尊队侍卫说道:“将他带到偏厅,设一油鼎,我倒要看看他有多么嘴硬!”
贺芳芳一路求情,结果被贺甲一尊挡在偏厅门外,此时偏厅内早已有人支了一口大锅,里面的黄油已经滋滋作响,陆幼翎虽闭着眼睛,却能感受到油星子不时弹到脸上。
“放我下来!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陆幼翎终于挨不住放声大叫起来,他睁眼一看,见自己已经被悬挂在油锅的正上方。
“贺甲国君,你快放了我,否则我师兄一定饶不了你!”
“哦?你拿萧略来压本君?你可知道东来馆驿是什么地方,私闯馆驿企图猥亵罗生公主,本君现在就能将你就地正法!”
“哎,你怎么胡说八道呢!好歹芳芳是你女儿,你这样说出去让她脸面往哪里搁?”
贺甲一尊冷哼一声言道:“你若在意她的脸面,就不该将她的面纱摘去,现在三国中人人尽知,你说又该如何是好?”
陆幼翎一脸迷然问道:“不就摘掉个面纱吗?贺芳芳又不是形貌丑陋,五官不齐,为什么不能示人?再说了,这也是芳芳让我揭开的。”
“你还不认帐是?你可知道面纱对我们罗生的王族女性象征着什么?你揭开了芳芳的面纱,那么她这辈子只能非你不嫁,否则只能孑然一身、孤独终老。”
“啊?”陆幼翎长吁一声,脑袋中更加迷糊了。“揭开了面纱,就是要嫁给我?”陆幼翎感到心底中突然浮出一种感觉,在一瞬间居然让他忘记了害怕、诧异和无知,在一瞬间膨胀开来,整个胸口都被填满了一般。
这种感觉,可能就是暗喜!
“贺甲国君,我对贵国的规矩毫不知情,再说我还只是个小孩子,谈婚论嫁这件事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怎么,你想悔婚不成?再说就算本君的女儿看上你,本君断然也是不会答应,为今之计只能将你杀死,这样才可以保住我女儿的名声!”
“君上,有事好商量,您可别冲动!”陆幼翎一见到沸腾的油锅心里就怂了。“除了将我油炸,就没有别的解决办法吗?”
贺甲一尊撩开陆幼翎的头发,一脸厌恶的说道:“不仅样貌憎恶,脸上居然还有一道疤,当真配不上我女儿,你快从实交来,今日潜入馆驿到底有什么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