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国君抬举我了,我只是个生意人,所做之事相比国家大事不过是凤毛麟角,生意之人当以利益为重,如今云都城内饥饿百姓约有近万人,若要接济个三四千斤的粮食倒也无事,只是往后只怕会赖上我曲家,我曲家再怎么富庶也养不起这么多闲人,那个时候未知国君又有什么良策应对?”
“日照攻伐云都时抢夺秋收,才致使城中百姓缺粮,只要曲先生肯全力救助百姓,顶过半个季度,定能长出粮食,那个时候便不会再有人搅扰曲先生。”
“这么看来,我不是半点好处都捞不到,这样的买卖若是要我应允,君上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萧略早知曲洛通不会轻易答应,没想到话未说上两句,他便断然拒绝,看来是时候与他讨价还价了。
“若曲先生愿意答应开仓放粮,本君愿意在能力范围之内许诺你一件事,本君知道日照将本国的酿酒业交由曲先生管理,我云都以修真为主,产业薄弱,不过若是曲先生有兴趣尽管挑一件喜欢的行当,本君也同意将国营改为私营,由曲先生你来负责打典,你看如何?”
曲洛通哈哈大笑道:“云都本就地狭人少,没有什么生意可图,君上若想用云都的产业作为筹码,未免太没有诚意。”
萧略凝视曲洛通,心中不禁想到曲洛通果然是欲壑不满,先不动声色,看你的胃口有多大。他便回答道:“曲先生既然不满意,大可重新挑选,只要我萧略做的了主,自然会应允你。”
“君上快人快语,那我也不再打哑谜了,我并非看中云都的什么产业,不过我对迦礼寺掌门执事一位倒是很中意,不知君上有无能力说动白自赏退位让贤。”
“什么!”萧略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方迟笑在一旁也是愤然起身,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
“曲先生好不通情理,迦礼寺是云都立国的根本,如何能顺便拱手让给他人?这个条件恕本君实难答应,请勿复提!”
萧略和方迟笑二人眼中皆露出愤怒的颜色,瞠目直视曲洛通,曲洛通则微笑言道:“既没有商量的余地,君上还是请回。”
方迟笑一脸愠色的站了出来,厉声问道:“曲先生口口声声说要做迦礼寺执事的位子,可是如今你们南巷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可谓国中之国,权利丝毫不逊于执事之位,如今还想要二者兼得,这么做岂不是私欲过重。”
“方司天可能没有听明白我说的话,我如果能入主迦礼寺,则振粮布施绝对没有问题,反之我一颗粮食都不会送给灾民,话我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你们可以先行回去商议,我随时等候你们的答复,恕不能相送。”
方迟笑还欲说些什么,却被萧略阻拦了下来,二人目睹着曲洛通走出房间,方迟笑才气愤难平的言道:“这曲洛通好根本不是邀我们过来商议,他明显是在以此要挟我们,为今之计真不知如何是好。”
萧略也是一筹莫展,这件事如果只关系他个人荣辱,他反倒是没有什么好顾虑的,直接答应他便是,可现在要将迦礼寺拱手相让,就非得和白自赏交恶不可。
“迟笑,我们现在便回去,你去传白自赏进宫来,商议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萧略见方迟笑迟迟未动身,连忙问他:“迟笑,你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
“唉,我并非想要抗命,只是去找白自赏商议,我看还是算了。”
“此话作何解释?”
“这不是明摆的吗?白自赏处心积虑坐上了这个位子,怎么肯拱手让给他人,再说执事之位一向是由五位司天选出,他曲洛通修为不过是虚谷初级层次,若让他坐上这个位子,只怕不会有人信服他的。”
“本君也正纳闷此事,曲洛通富可敌国,且从他平日里的习性来看,根本对修真一事莫不上心,今天反而要求坐上执事之位,这里面似乎有什么隐情。不如这样,你还是去请白自赏来归元殿,就说是十万火急的事要找他商议,他若再推辞,你便将实情告诉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