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方圆当了顶罪羔羊,这也是他无奈之举,白自赏顺理成章将他缉拿归案,不过并没有交给国君萧略处结案,而是送回迦礼寺中动用了私刑,屈打成招,使得典藏阁经书遭窃和杀人两案同时了结。
白自赏这一招移花接木使得罗生与云都的关系急转直下,罗生君主贺甲一尊听后勃然大怒,命人接回顾方圆,谁知顾方圆在迦礼寺囚禁期间因病暴死,使得两国关系更加恶化。罗生国开始集结十万兵马于镇江一线,早晚训练从不间断,誓要云都付出代价。
萧略闻讯后急招大臣商议退敌之策,此时云都可集结的士卒已然不多,且新老更迭使得修为层次普遍下滑,很难应付这次危机,萧略自知已经没有办法独自面对,可又坚决不同意向日照求援,一时间群臣频繁觐见均遭拒绝,朝堂内外议论之声时有蜚语。
陆幼翎自然是从朱三那里听得此事,方才知晓萧略已是到了自顾不暇的境地,上次见面已是多天之前的事,萧略往后便再也有没有召唤陆幼翎进宫,更别说来迦礼寺找他训话。
而迦礼寺的授课已过完教义讲解,加上陆幼翎一起,总共十四名名弟子转向五行五宫修行,陆幼翎一心想让郭若麟和曲乘风与他一起入焚香阁门下,于是便鼓起勇气到中正厅见白自赏,谁知刚到中正厅时,却见中正厅内远远有一人正在席间与白自赏觥筹交错。陆幼翎认出此人的打扮穿着,明显是罗生人的样子,于是他并未急着入门,而是躲在一旁进行偷听。
“恭喜白执事,此次的计划不可为不圆满,看来云日两国马上就可建立牢不可破的关系。”
“贺长使言重了,还请回去替本座向君上问候,料想罗生不日便会犯境,还请到那个时刻依计行事。”
“在下明白,我今日就回日照将执事大人之意转呈国君,其中利害毋须明说,在下自会小心办理。”
“那在这里,就祝贺长使一路顺风,来,饮酒!”
白自赏亲自为这名长使倒酒,看来此人的地位不低。陆幼翎细细琢磨了刚才二人的对话,看来罗生国要侵犯云都并非空穴来风了。
白自赏因为饮酒微醺,自然放松了警惕,不曾注意周边事物,再加上陆幼翎御空术已经使得炉火纯青,双脚掂起时,落地无声,很幸运的也逃过白自赏的双耳。陆幼翎本想待这名长使走后再去见白自赏,现在见白自赏难得的酒性,一副不醉不罢休的样子,陆幼翎索性不再等他。
“啊……啊……”
曲乘风和郭若麟二人一直在焚香阁内等候,见是陆幼翎回来了,曲乘风急忙迎了上去。
“白自赏在与人饮酒,未曾见到他面。”陆幼翎摇着头说道。曲乘风拍拍他的肩膀,示意改日再去。
“我看你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似乎有什么心事?如果这件事不便开口,那还是各安天命,分到哪院哪门都随便好了。”郭若麟以为陆幼翎是不方便跟白自赏说,于是才说出这番话。陆幼翎见他有误会,连忙分辩道:“并非如此,白自赏这会儿正在中正厅会客宴请日照官员,这时候我真的不方便去找他。”
“日照来人了?这时候来又是什么目的?”
郭若麟显然也觉得不可思议,陆幼翎摇摇头,只把自己所见所闻说了出来,郭若麟低头思考到:“这么说来,罗生国马上就会兴兵动武,与我云都交战了。”
“是呀,原来你也这么认为,云都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元气尚未恢复,现在又要打仗,势必陷入疲惫,真不知如何是好。”
“其实此事并不难,云都只要求助于日照国发兵援助,罗生国自然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问题不就是在这里咯,白自赏与日照国君秦天苍一直暗中勾结,互有贿赂,若是求助于日照,无异于向日照称臣,这也是我师兄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萧国君想保持中立,未免太过天真,岂不知云都本身就处在罗生和日照两国之间,两国一直互为滋扰,云都便会首当其冲成为一方的绊脚石,想要中立的话,除非云都能够绝对强大,强大到另外两国都不敢犯境。”
“云都的修缘秘术在东云郡洲无出其右,难道还不足以威慑邻国吗?”
“非也非也,云都虽然有修缘秘术,可是人力、财力都不足以做到与其他两国抗衡,再加上统治者一直采取绥让和被动防御的国策,云都这样下去只怕会有倾覆的危险。”
陆幼翎见郭若麟说得头头是道,心想这个庄稼地里长大的孩子什么时候对时局看得这般精准,于是便反问到:“不知你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件事。”
“办法倒还是有,既然不肯投靠日照,那便找个势力强大之人作为说客,来平息这张战乱呗。”
“势力强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