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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宵禁了,我选择来看你就没想走。”

阎青琅脑子很沉,心道他不是皇宫的人吗,这天牢他说进就进,不在皇宫居住,还看起来地位不低,他能是谁……不行了,头昏昏沉沉的,她思考不下去。

见她不再说话,凌晏洲主动开口,“我都保证不走了,你要不要睡了?”

阎青琅觉得他话里怪怪的,“我没让你陪我……”随后她伸手推了推凌晏洲,面向墙壁躺了下去,他若真想怪罪她的失礼,那就怪吧,阎青琅实在没力气维持那些虚的礼节了。

凌晏洲脱下身上的外衣,又给阎青琅盖了一层,阎青琅因为肺部病情,鲜少用熏香,对嗅觉味道很敏感,添上来的衣服有些沉香味,但并不刺激,就像之前安神香,她很快便睡了过去。

凌晏洲靠坐在一旁的墙壁上,借着微光拿出了凌朝言带给她的信。天牢内的灯火幽暗,凌晏洲的五官并不柔和,现下少了方才对少女的温柔,又成了那杀伐果决的模样。

“把你的想法打住,他还不能死,这件事交给本宫,本宫不会让他插手。”

信上只有这一点话,是皇后的字迹,看来字上的“他”是指凌晏洲自己。凌朝言心思藏的很深,她表面总是乖巧顺从,实则心里早就想对皇后下手了。但凌朝言在他眼中就是个小孩子,凌晏洲的眸子总是深深的,早已洞察了她埋藏在心中的一切。

朝堂多了谢知意与水清沐两大势力平衡,皇帝自然多了打压宣家的底气,宣家也开始着急了,这下才露出马脚。凌晏洲心下作着打算,自己也不能过多停留了。

公主殿内,凌朝言反复看着水清沐的回信,脑海中浮现那个少年的身影,她自语道,“他喜欢收集剑穗?”

一旁来了侍从,“公主殿下,皇后那边的信已发出。”

凌朝言点了点头,她幼时的确是极力讨好皇后,连笔法字迹都学的极像她。

思绪被拉扯到多年前,皇后在父皇面前做样教自己写字,父皇一走,皇后连装都不装了。曾经她不知哪里惹得母后不高兴,以为是自己没有写好,便想学好她的笔法,让她多看看自己。

皇后不久便出门了,凌朝言一人在凤仪宫练字,恰好凌晏洲此刻进来,见她一人习字,殿里并未有其他人。此时的凌朝言不过三四岁的样子,凌晏洲也是十八岁的少年,这时的他们还并不熟络。

凌晏洲本想转身离去,却听到那稚嫩的声音,“皇兄,你看我的字像不像母后。”

她的声音中带着期待,凌晏洲转头看向她,她的眼神中神采奕奕,凌晏洲只当做是孩子的天真无邪,他没有上前看,只站在原地道,“为何要像母后?”

“我好像惹母后生气了,母后可是皇后,自然是世间最美好的女子。”凌朝言拿起纸张跳下椅子,小跑到凌晏洲身边,一只手抱住了他的小腿,一只手举起纸张,“你看看,像不像。”

凌晏洲心里知道,凌朝言哪里是惹她生气了,他弯腰将她抱起来,随后让她坐到了自己的一只手臂上,另一只手接过字,“谁告诉你的歪门邪道?”

“朝言说的不对吗?”

凌晏洲走到书桌前,将凌朝言放回椅子上,“人当然要活的自我些,皇兄教你。”

凌朝言的手被凌晏洲的大手握住,只写了两笔,凌朝言便摇头,“皇兄,不对,母后的笔画不是这样的。”

凌朝言当时还小,哪里懂得凌晏洲是什么意思,后来她练成了皇后和自己的字迹,竟然因祸得福了。

今日她得知凌晏洲插手了阎家的事,到了晚上她从安神汤里加了助眠的东西,迷晕皇后之后,翻出了皇后藏在枕下的回信,想必是还没有机会送出去。

只可惜没找到寄来的信,估计已经被烧了。不过她虽然只有一句话,也证明了宣家担心查证的事实,但愿这东西能帮上凌晏洲。她将自己模仿写的那一份放回了皇后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