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丁怀着沉重而忐忑的心情来到了华原李家塬,轻轻敲响了孙家的大门。
孙母打开门一看,想了一会才开口道:“你是李常才吧?”
李丁道:“伯母你记性真好,这都六七年未见了,你一眼就认出我来了。”
孙母道:“你这孩子真会说话,比我家道一强多了。你不是和我儿子在茅山上学艺吗?”
李丁一下跪倒在地哭道:“伯母是我对不住你,道一他落水身亡了。”
孙母一听如晴天霹雳,冲出大门来看,并未见棺材,心里稍稍安定,这才不悦道:“你这孩子,瞎开什么玩笑。”
李丁表情一彊,抹泪小声回道:“伯母我没开玩笑,是真的,尸首都未曾打捞上来。”
孙母一口气没喘上来,晕了过去,李丁一把将他扶住。这时孙父从外面做完事回来,一见这情况疑惑的问道:“常才,我夫人这是怎么了,怎么是你送她回来?”
李丁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将孙母扶入正屋,放在榻上躺着,这才道:“我来送信,刚好看见伯母晕倒。”
李丁于是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道:“伯父,这是甄立德和甄立言两兄弟捎过来的信。”
孙父疑惑道:“这甄家出什么事了?”
李丁装作不知道:“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信我已经送到,我就回去了。”
孙父道:“你这孩子,留下来吃顿饭,何必急着走呢!”
李丁道:“不用了,家里有点急事,我先回去了。”
孙父一听将他送到门口就回来了,打开信封来看,上面写道:
伯父伯母启看,小侄近来颇为想念伯父伯母,不知近来身体可安好,今特地写来一封书信以示问询。时常听道一说起伯父伯母之隐忍和坚毅,心中十分感佩。今有一噩耗,但愿伯父伯母听后,别过分伤感,听闻此事后亦望二老坚强,多加保重身体。令郎道一不慎落水溺亡。
孙父看到这口内叫道:“儿呀,我的儿呀!”然后口吐鲜血,晕倒在地。直到老孙头进院内发现状况,才将孙父孙母弄醒,了解了一下情况。
老孙头忍住悲痛安慰道:“少年可能没死呢,不是说没找到尸首吗,说不定冲到下游被好心人救走了,只是还来不及传回消息。”
孙父道:“我看我儿也不是短命之人,我得去找找。”
孙母道:“我也要去找,将儿子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