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黄老板也是我军的朋友,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水边一太微笑道。
“呵呵,那正是黄某的荣幸啊。”黄龙云也呵呵笑了起来。
“那么,言归正传。”水边一太脸变的严肃起来,眼睛变成了一条缝,缓缓道,“赤军现在的分化,十分严重,可以说到了解散崩溃的边缘了。”
龙笑天一听,眉头也皱了起来,看样子情况比自己所想的还要糟糕。
“现在我们内部有三种主张,一种是主张传统式的用暴力争夺政权,这一主张的支持者大都是一些年轻人,比较有血性,但太容易冲动;第二种主张是第一种的相反,主张以和平方式逼迫现任政府下台,这一类主张的支持者的年纪也相对比较年迈了,那种热血豪迈都几乎被岁月磨光,现在只求安稳的生活,唉,他们经历了太多鲜血了……”说着,水边一太露出了一丝沧桑的微笑。
“那第三种呢?”龙笑天接着问道。
“第三种是我所主张的,以人民取胜。”水边一太眯着的眼睛似乎也散发出了精光,有些兴奋的说道,“这是我从你们中国的解放战争所学到的,人民才是一个国家的根本,不管是血腥,暴力,还是任何其他的方式,只有人民的支持,这样的政权才能坚固,持久!”
“那么,三方的实力比较如何?”龙笑天打断了水边一太的激奋,若有所思的问道。
水边一太怔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道:“龙少主也应该猜到了吧,当然是第一方势力最大,而我这第三方是最弱小的。”
龙笑天点了点头,道:“唔。现在的年轻人,对于血腥和暴力有着一种极端的态度,而在有了杀人的理由和权力之后,更会变的越来越残忍。”说着自嘲似的笑了笑,道:“呵,我貌似就是这样的年轻人,我在杀手界也有一个名讳,叫做‘右眼狩猎者’。”
“呃,右眼狩猎者?”水边一太毫不掩饰的吓了一跳,“那个地下通缉令里最高奖金追杀的杀手?”
龙笑天耸了耸肩膀,不以为然的说道:“这都是他们乱盖,这些人一旦遇到了对付不了的人,就会拼命的把对方的强大夸大来掩饰自己的失败,敢情他们还说我是最神秘的吧?”
“是的!”水边一太敬佩的说道,“他们简直把你形容成了一个五个头八只手的魔鬼!”
“无聊的人。”龙笑天不屑的说道,顿了顿,问道:“既然他们势力最大,为什么也没有听闻什么恐怖袭击之类的事件发生呢?”
“因为我的第三方和第二方联合起来压制了第一方的萌动,但是……”水边一太面露难色,“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如果重信大人不快点回来的话……”
龙笑天叹了口气,心里很不是滋味:重信房子已经死了,现在的她是个真正的冒牌货……突然,龙笑天心里一震:不对!像水边一太这样谨慎的人,不可能没有发现重信房子是假冒的才对!……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被隐瞒的事实?难道有什么猫腻么?龙笑天思索了一番,暗暗运起灵魂之眼,凝结成金黄色的透析之瞳,想透视一下水边一太的想法。
“锁链?”龙笑天被眼睛里出现的东西吓了一跳,“为什么是锁链?”
“龙家那小子现在在日本也不是很太平嘛……哼哼……”司马斟把手里的一份材料丢在桌上,顺手拈起一只红棕色的烟斗,放好烟草,点上了深吸一口,眼睛眯了起来,道:“还是烟斗过瘾啊……”
“大哥,要派杀手吗?”司马公羊坐在对面,建议道。
“当然不!千秋还未学成,我们不能打草惊蛇,而且……要慢慢玩才有意思嘛。龙家小子狂妄自大,有的是苦头等着他吃。我要让他知道,这个世界是很险恶的!”司马斟眯着的眼睛露出一道寒光,深吸了口烟,玩味的笑着。
“龙少主,请问重信大人病什么时候能好?她什么时候能回来?”水边一太问道。
龙笑天立即回过神,装作为难的样子道:“大概还要两天吧,这事不能急,您也知道,上了年纪的人如果不好好治疗修养的话,很容易就……”
“她……”水边一太刚说出口又吞了回去,随即抓起桌上的杯子灌了口水,赔笑道,“不好意思,说话太急了。”接着顿了顿,继续道,“我是想说,她可是我们的精神领袖和灵魂支柱,绝对不能倒下啊,请龙少主多多费心了,好好照顾重信大人,我们定有厚报。”
龙笑天点了点头,道:“客气了。”说完心里哼了一声,暗道:“厚报?厚葬的同义词吧?
黄龙云对两人的谈话感到没什么意思,便打开了包厢里的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报新闻,黄龙云扫了一眼,正要转台,突然愣住了,眼睛死死瞪着屏幕,一手拍了拍桌子,叫道:“看新闻!”
龙笑天和水边一太同时扭头一看,也愣住了。
屏幕下方新闻的简介上赫然显示着:“恐怖分子首领重信房子罪大恶极,将于明日上午十时整于东京西郊执行枪决!”画面上还不时的转换着重信房子的特写,无论怎么看,都是重信本人,只是表情十分木然。
“这、这是怎么回事?龙少主,可以请你解释一下吗?”水边一太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冷冷的问道。
龙笑天起先也是一阵迷茫,但立刻就明白过来了:政府要收买民心!恐怖分子重信房子,多好的头衔!龙笑天心里冷笑着想道,有趣,难怪说狗急了也跳墙,这招倒耍的挺像回事!
“龙少主,你沉默是什么意思?”水边一太眉一皱,沉声道,“难道说,你救回重信大人,只是你跟我开的一个玩笑?这可一点都不好笑!”
“你误会了,我刚刚只是思考一个问题罢了。”龙笑天微笑道,“为什么,政府要在‘这个时候’枪决重信芳子?”
水边一太又是一愣,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