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已陷入雄雄火焰的孤儿院,一股凶猛的金黄色火光似乎要把天空烧焦,照得黑夜通明。想到陷入火海100大钞,心如刀割!我立刻发狂似地挣扎着想站起来。
但是他一把给我按住,只听见到调侃的声音在说:
“躺着别动,你的模样像个黑人,什么东西值得你不顾一切。”
真的是他!是是那绵堂!
“这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那绵堂说。
“刚才是猛抽我一下吗?遇到你,我总是不会好运,你来这里做什么?黑衣人是不是找你寻仇的?为什么偏偏这个时间出现?我的钱呀!”我喃喃的诉控他,即使虚弱得像一只猫。
“真正的葛朗台,爱钱如命。刚才如果不是你背上着了火,再不打你,你一定会一直挖地上,变成一只烤猫。”他没有回我的话。
我试图着坐起来,同时发出痛苦的。尽管他俊到天边,然而躺在地上毕竟远远谈不到舒服,而且是谈不上好感的朋友大脚上。“他们为什么要烧死我们,孤儿院也烧光了,所有东西,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真不明白,你开心什么?”
“你总不至于被吓破了胆子吧?”他装做大为吃惊的样子。
“我才不怕呢!”我做出一副刚强的样子,说了句假话。
他笑得像一条狗。我恨不得把他从高楼倒推直去,我已没有力气。
他的手臂抱着我,我斜靠边在他的身上,闭上眼睛,头依偎在他的肩膀上,孤儿院正在烧为平地,那绵堂的手臂紧紧搂着我,假如这全是个梦,这个梦不够完美。
前晚,那绵堂入睡前,电话铃声突然响起,话筒里传来神秘而又坚定的声音:“猫九有事,迟了,必死”。
这一则未经确定的消息,他火速开着小车一路从上海到交我们村上,平常先火车换乘再到马车,走路需要三天时间,他硬是挤出一天时间,小车快到村口边就报销了。
于是他狂奔而来。
多年以后,他无意才告诉我,他忘不了今夜路狂奔的情景。今天夜里,他没有任何照明工具,跌跌撞撞地跑着。他一次次地跌倒,又一次次爬起继续狂奔。黑暗中,他脚下一绊,一头栽进一条深沟,整个身体翻腾着下落,一直落到沟底,他又挣扎着爬上来。他的脑海一片空白中,他不知道今夜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能发什么如何办?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尽快赶到孤儿院见到我,确保我的安全。
当他赶到孤儿院时,整个院火光冲天,他脸上被划道道血痕,衣服被扯得到稀烂,他一瘸一拐地冲进来。
当然,他现在不会告诉我。
我们一伙人狼狈地停留在相对暂时安全处。匪帮随时就能过来。
半晌,我问他:“你来这里做什以?上海也在闹粮荒吗?城里人来到我们这混吃吗?你也瞧到,没用。”
他答:“我好奇心所驱使,你们最近过得如何。”
我没有想再跟他纠缠此事,因为他在左顾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