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几百块的零食、三个月的心血呢!
若流霞气愤地想,就几分钟时间,那个大胆的偷东西的贼肯定还在附近,一定要抓住他,绳之于法!
此时,裤袋里的寻呼机震动起来,若流霞来不及多想,她用苏炳添的速度与燃情,沿着小路直追,过不了多久,果然看到一矮小男人挑着一担子东西慌慌张张往前跑。
“站住!你给我站住!往哪里跑?再跑我报警了!”若流霞一边喘气一边穷追猛打。
那贼骨头听到这话愣住了!犹豫了一会,用超人的速率狂奔!
若流霞想起裤袋里的BB机,我何不用它给迟卫强发短信,让他帮忙报警?
90年代,110报警电话已经普及。
“喂,卫强吗?有人偷我东西,时间紧急,请帮忙报警。具体地址……”
那盗贼跑进一农家大院内倏忽不见。
若流霞止不住,一个踉跄,万分之一秒内,她伸出胳膊肘,顿时,手臂传来一股钻心的痛。
来不及细看了,她猛地踢开庭院的门,气愤地吆喝:“你给我出来!有种偷我辛苦种出来的农产品,就有种大胆承认,鬼鬼祟祟的,真不是男人!我咒你八辈子断根!”
“谁偷你东西?这姑娘你认错人了吧?”这家的主人疤面眯着奸诈的小眼走了出来。
他跟贼人白狼是一伙的,平时游手好闲、偷鸡摸狗、无恶不作的,这会儿正替白狼打掩护呢。
“哼,我明明看他钻你家里了!快把他交出来!我也是辛辛苦苦才种了这么点东西,准备卖钱,结果就被你们偷了!”若流霞急得快哭了!
“你有证据吗?怎么就说是我们偷了你东西,我到底偷了你什么东西?”疤面抱着双臂,撇了撇嘴角,一付老子就是拽得像二百五,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赖皮样。
“一副担子,上面有玉米、花生、甘蔗。偷东西的贼一钻进你院子就不见了!”若流霞忍着手臂剧痛,艰难地咬着牙,血水顺着嘴角流出来了。
“一副担子!这么大的架子!别说钻不钻得进来?即使进来了,藏也藏不了啊!不信?给你搜,你去搜,要是搜不出什么来,就别怪我不客气!”
疤面阴测测地冷笑,三角眼斜看着若流霞。
这瘦弱的女子风一吹就倒,他不相信她能搜出东西来,再说派出所离这里这么远,他才不怕呢。
若流霞一瘸一拐地走进里屋,白狼早已挑着担子躲进地窖,这地窖进口在床底下,用箱子遮掩着。
出口在屋外田地里,若流霞自然看不出来,因此她一无所获。
看到若流霞失望地走出来,疤面突然爆发出一阵猥琐的笑,“怎么,还找吗?姑娘长得这么漂亮,给我当老婆算了?今晚你若依了我,我就还你那些东西?”说完,一双肮脏的爪子扑向她,奋力撕扯起她的衣裳。
情急之中,若流霞忍住厌恶,凄惨地说:“那些东西是我全部身家,要是丢了,我也活不了!”
“好吧好吧!你要是成了我的女人,别说还你的东西,就是把我的家产都送给你也可以啊!”疤面色从胆边生,看到若流霞楚楚动人的清纯样,急不可耐,跃跃欲试。
“别急,人家受伤了,手臂一直流血,你做那种事也不舒服嘛!你先要给我止血一下。”若流霞揣摩疤面心怀不轨,强忍恶心,故意拖延时间等待警察过来。
“好,我去拿止血纱布,你跟我进去。”疤面色眯眯地拉着若流霞往里屋去。
趁他找纱布的空隙,若流霞眼明手快地按了BB机的录音键。
“你说我的东西在你这儿吗?我刚才怎么都没找到?”她急中生智,娇滴滴地说。
“我有个秘密通道,等老子爽了再告诉你。”疤面放松了警惕。
“刚才偷我担子好像不是你啊?”若流霞假装脸红,软萌萌地问道。
“哦,那是我兄弟……你问这干嘛?小心老子做了你!”疤面突然提高警惕,恶狠狠地说。
他怕夜长梦多,索性不打算给若流霞包扎了,直接把她扔到破床上,若流霞疼得差点又晕厥过去,她咬牙切齿,恨不得阉割了他。
千钧一发时刻,警察破门而入,人证物证俱在,疤面想抵赖也抵不了。
他眼珠子贼溜溜地转,心虚道:“老婆,你就这么狠心吗?咱们这不是家庭内部问题吗?……”
警察狐疑,面面相觑。
“啪啪啪!”几声清脆利落的耳刮子,若流霞又羞又恼又气,“你个臭流氓!偷我的东西又想借机羞辱我!盗窃罪加强奸未遂!”
“咔嚓”一声,警察将疤面、白狼一伙戴上手拷,带走做笔录,关押拘留所,量刑定罪之后,等待他们的将是牢狱之灾。
围观的吃瓜群众都知道了这件事,纷纷感叹若流霞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