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柳的底细又差了一次,却让裴屹觉得疑点重重,不过他是从小在斗兽场找到的这点没问题,只是他手下的人查了一次又一次竟然查不出他究竟从何而来?
人生在世,即便是个孤儿也是爹娘生的,可阿柳却查不出他会为何在此,又是如何被送进斗兽场的实在让他奇怪。
思及此,他推着木椅往窗那边去,将半开的窗户推的更开,望着那绵绵的大雪,裴屹端坐在原地出神。
他脑海里控制不住又想到了那日斗兽场许酥亲她一口的场景,如今只是念头一想,脸颊一侧似乎又传来那种酥麻感。
他自嘲的笑了笑,他可真不愧是皇帝的种,不过脑中一个小小的身影,就让他浑身发燥了。
“玄夜,去盛乐府。”
“是,主子。”
玄夜摸了摸脑袋,看着裴屹这副不满的模样有些摸不着头脑,方才洗漱完还神清气爽的,怎么不过片刻......
嘶......还是要再加紧操练阿柳那臭小子过来伺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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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墙瓦院内,裴敬轩跪在地上听着皇后的教诲。
“你说说你,本宫处处为你打算,你竟为了那点毛头小利就这样入了人家的府中!”皇后的护甲划过脸颊,将凌乱的发丝撩至耳后。
“本宫给你养的女人哪个比那许酥差了?”皇后瞪他一眼,有些怨怪。
裴敬轩撇撇嘴,他不能人道这件事连皇后也是瞒着的,即便皇后给他养了那么多美人,却没一个能像许酥一样叫他有感觉的。
何况,那些胭脂俗粉哪里比得上许酥那副清高劲来的勾人,还是太后一手养出来的姑娘!
“母后务气,儿臣知错了。”裴敬轩俯下身子磕头。
“可那许酥儿臣是真的想娶,她同太后的关系你不是不知道,儿臣娶了她,日后大可以放出话去,就说太后本就有旨意将许酥嫁于我,这样,那些官场上的左右摇摆的幕僚不就能够安心的支持儿臣,况且,母后,她家底何等的殷实啊。”
裴敬轩越说越气,本来许酥是他的人,如今倒好去了裴屹那边,即便裴屹没资格同他争这储君之位,可他们二人一贯是不对付的,委实让他受了气。
皇后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道理,太后那老太婆管着管那,先是垂帘听政,后头退居后宫还是不肯将后宫的权放出来,要自己一手握着,可算将她熬死了。
朝中也确实有不少大臣是跟着她的想法走的,若是能将人娶了过来,对他的确大大有益。
皇后站起来,隔着手帕重重的往裴敬轩的脑袋上一点,“你啊你,大晚上的跑去人家府上,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还要在她舅舅那处拿乔,她自然是不欢喜你的。”
裴敬轩低下头来,小声的反驳:“可她舅舅不就是个白眼狼吗?卖了自己的姐姐,当年许夫人生的双生,被他卖了一个,如此缺德,儿臣委实瞧不上这样的人。”
皇后真是觉得她将这个儿子教的太好了,“这又如何?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当后宫里如何老是有嫔妃小产?”
她气的将裴敬轩推倒在地,“你你你,这是个好帮手明不明白,你只要拿捏了他的软处,日后你要做什么肮脏事不能交由他去!”
皇后转过身在凤椅上坐下,“皇上近几日又找了秀女入宫,个个娇美声甜,可你瞧瞧你父皇的政绩,本宫可警告你,那许酥就是再貌美,你也万不能将人放在心上去了,届时娶了回来,该敲打该给下马威的一个都不能少!”
皇后朝他翻了个白眼,由着婢女引着她去了梳妆台前,让宫婢拿着梳篦替她梳理墨发,“你去斗兽场买一贴助兴的药诱她喝下,届时该发生点什么,不就顺其自然了,嫁给那个残废?呵,女子失了身,心便在你身上,裴屹执意要娶,你权当放了个眼线有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