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惜丫头,你爸你妈都是为你好,在大院里,你爸妈可是顶好的父母了,他们说你,肯定是你做的不对,你一天不要气你爸妈了。
你是没见,今早你妈走的时候,那眼睛肿得跟啥似的。”
“对啊,天上就无不是的父母,更何况是姜主任夫妻俩那样的好人。”
经过大婶们七嘴八舌的劝导,姜惜惜想自己大概明白什么了。
这姜卫国夫妻俩还真是是恶心人。
还把自己营销成弱者,想要用舆论来逼自己就范吗?
来而不往非礼者,既然这样,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娟婶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你说我妈眼睛红肿?”
“对,你没见,那眼睛红的跟兔子眼睛似的。”
“都是我不对,我惹我妈生气了!”
“既然知道了,一会回去给你妈道个歉,以后别惹你妈生气了。”
被称作娟婶子的全名叫刘娟,今年不过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但头发全白。
只因为她唯一的儿子在去年钢铁厂的一次事故中殒命。
之所以为姜家父母说话,也是因为一年来,姜父姜母对她多加照顾,她想着回报一二
“好的,婶子,我一会就去邮局把被子拿回来,我不应该动我爸妈给我姐姐准备的十斤重的厚被子,虽然我要去东北下乡,爸妈什么都没有给我准备,但是爱可抵万难呐,到了东北后,我就依靠我爸妈的爱和我的一身正气去抗冷气!”
“对,做儿女的哪能跟父母置气……”
娟婶子说到一半,反应过来了!
围观群众们也都炸了锅,也都纷纷谴责姜家夫妻。
这可是要去能冻死人的东北啊!
不给孩子准备行李?这是逼着孩子去死啊!
今早还搞这么一出,姜家夫妇是想干嘛?要是惜丫头真出啥事,他们不就成了杀人凶手?
“惜惜,对不住啊,婶子没搞清楚状况。”
娟婶子赶忙道歉。
姜卫国夫妻俩就这样被姜惜惜撕掉了最上面披着的那层皮。
后续如何,姜惜惜并不在意。
转眼间,时间已经来到了傍晚。
姜母刚进门,看见躺在沙发上的姜惜惜,眼里直冒火。
想质问,但被姜父阻止了。
通过这两件事,姜父彻底明白,他这二闺女已经不受控制了!
心狠得很,要是再逼急了,说不定还会闹出啥事。
所幸,她明天就走了。
“我让你妈一会给你拿三百块钱和一些票据,你准备一下,明天早上的火车。”
“五百块钱和五百块钱全国粮票,别打商量,商量不了。”
姜父深深地看了姜惜惜一眼,朝着满脸不忿的姜母吩咐。
“按照她的要求拿!”
“她爸……”
姜母很不情愿。
“去拿,我不重复第二遍!”
姜母心里憋屈极了,被一向软弱无比奴隶样子的姜惜惜坐到头上,一想她心里就冒火。
良久,久到姜惜惜以为她在房间里睡着的时候,她捏着一把票子,不情不愿的走过来。
姜惜惜数了数,钱没毛病,票也没毛病。
就是褶皱了些。
不过,这应该是姜家明面上的所有钱票了吧!
……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姜惜惜就背着自己的大包裹走了。
不出乎意料,姜家三口人没一个来送的。
只不过,姜惜惜也不在意而已。
早上先去了一趟国营饭店,买了二十多个包子,准备做她路上的干粮。
在姜惜惜所坐的火车刚发车的时候,钢铁厂大院出了一件大事!
“姜卫国,你个天杀的没良心的坏种,你还我儿子的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