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香山小别墅静谧安宁,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屋内,照亮了一室的温馨。林佑德还在沉睡,睡梦中毫无知觉即将到来的风暴。
然而,屋外已经迎来了不速之客。杨宛纾一大早便来到香山小别墅,面带不悦,脚步铿锵有力。张嫂一见到她便赶忙迎上前,热情地端茶倒水,忙里忙外地招待着。杨宛妤挥了挥手,示意张嫂歇着点,关切地问道:“林佑德怎么还没起床?”
张嫂无奈地笑了笑:“少爷一般晚睡,早上起得迟。”
杨宛妤闻言,顿时怒火中烧:“不像话!让他给我滚下来,我要问问他,这次是不是要把我气死!”
张嫂见状,赶紧上楼。恰逢周也从房间出来,张嫂比了个嘘动作,小声道:“你杨阿姨来了。”
周也一听这话,立刻从半梦半醒中彻底惊醒,纸终究包不住火,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跟着张嫂来到林佑德的房间,见他还睡得香甜,立马掀开被子,轻拍他的脸:“快起来,你妈来了!”
林佑德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句“滚开”,拉过被子蒙在头上继续睡。周也见状,加重了语气:“林佑德,你妈来了!”
这一声如同惊雷炸响在林佑德的耳边。他猛地坐起身,睁大双眼:“什么?”下一刻,慌乱地从床上跳起来,连忙穿衣服洗漱。
十五分钟后,林佑德手忙脚乱地下楼,坐在杨宛妤对面,假笑道:“母亲大人,您怎么来了?”
杨宛妤冷眼看着他,显然对他的懒散态度非常不满:“我为什么来,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周也则礼貌地招呼:“杨阿姨好!”
杨宛妤点点头,回应了周也的问候,然后目光再次转向林佑德,冷声问道:“林佑德,你最近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
闻言,林佑德心下了然,她一定已经知道了韩峭怀孕那事了。他低头不语,心里默默盘算着如何应对。他知道,今天这一关不好过。
“我已经都知道了。韩峭,江城大学大三在读本科生,无父无母,在福利院长大!”杨宛妤冷笑着,将一份调查报告重重地甩在茶几上。报告首页上赫然是韩峭的照片,年轻漂亮。
林佑德看到母亲的愤怒,心中升起一股无奈,他深吸一口气,道:“妈,你别这么说。你看韩峭长得多好看!无父无母又怎样,以后没有亲家矛盾。福利院长大,说明她有着吃苦耐劳、克服困难、在逆境中努力向上的美好品质。她是一个挺好的女孩子。”
杨宛妤闻言,怒火更甚,声音尖锐:“你脑子被驴踢了?亲家矛盾?怎么,你下一步还想娶她进林家不成?”
林佑德抬起头,坚定地说:“有何不可?反正是我跟她过日子,又不是你。”
杨宛妤气得脸色发青,她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林佑德的脸上,瞬间他的脸上出现了深深的五指痕迹:“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没出息的!你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你作为弘远集团的未来接班人,怎么能娶一个毫无家庭背景的普通人?我不同意!你趁早给我死了那条心!”
林佑德捂着被打的脸,情绪激动地喊道:“妈!你还记得我被绑架那次吗?在那间荒岛上的孤儿院,是韩峭救了我,不然我早死了,弘远还有什么继承人?对方的家庭背景那么重要吗?弘远集团已经够好了,你还想怎么样?”
杨宛妤双眼喷火,声音如冰:“够好了?你知道你爸爸和我为了弘远、为林家和你花了多少心血?商场如战场,你要不想方设法继续做大做强,迟早一天被市场淘汰!只有跟顾家联姻,才能给我们带来好处!顾赢兮再过两个月就结束学业回国了,你赶紧把这个叫韩峭的狐媚子打发了!她小时候救了你又如何?你现在就要娶她吗?你给她一笔钱补偿她,让她打胎,别再跟她往来。我警告你林佑德,下次再给我招惹这种莺莺燕燕,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林佑德满心的无力感如潮水般涌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知道母亲的顽固和强硬,无论他怎么解释,都无法改变她的决心。除非他放弃一切,带韩峭私奔!
杨宛妤继续冷笑,补充道:“顾赢兮的爷爷曾是军队高官,家族权势显赫。她父亲也是商人,靠着军队背景,从事的大部分跟垄断性产业相关。顾赢兮是我早就钦定的儿媳妇。只有她,才配进林家大门。”
杨宛妤警告完林佑德,踩着端庄高贵的步伐离开了香山小别墅。周也无比同情地拍拍林佑德的肩膀,林佑德十根手指插进自己的头发,低头郁闷。
当晚,林佑德出去借酒消愁。他一般很少去酒吧那种人很杂的地方,但那日他鬼使神差地进了Last Dance,看到了演唱台上的林小鹿,先是一惊,然后安静听她唱歌:
从前我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