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们老大远点,我们老大需要休息。”罗老歪才刚说完,就被从后面走过来的红姑娘撞到一边。
“诶,你……”
罗老歪伸手指着红姑娘,但是却拿她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站在原地任由他们远去。
“罗帅!”
就在这时,杨副官屁颠屁颠的跑上前来。
“什么事?”罗老歪瞅了杨副官一眼,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个家伙这么没有眼力见的跑上来,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罗帅,你看发生了这种事,但是我对罗帅的忠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啊……”杨副官见罗老歪心情不好,立马开始表忠心。
“滚远点,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没看见老子正烦着吗?”罗老歪恶狠狠的瞪了杨副官一眼,牵动着脸上刀疤,狰狞噬人。
“是,是。”杨副官连忙点头后退了几步,眼神阴郁的看向罗老歪离开的背影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一路无话,众人很安全的来到了攒馆,这是一座古老的别院,三进院,是专门停放死人的地方,一般都是远走他乡的商客,死在附近没人收尸,因此才有了这个攒馆为他们提供住所。
张远山和鹧鸪哨等人来到这里就随便找了一个地方住下,里面堆满了茅草,甚是杂乱,不过对于鹧鸪哨这种多年行走江湖的人来说,只要有个休息的地方就很不错了。
“嗯?有人……”张远山刚走进屋子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他的感官很明锐,在他周围十米范围内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都能察觉。
在刚穿越来的时候张远山还抱怨自己没有金手指,不过经过这些天的摸索,张远山才真正意识到这具身体本身就是最大的金手指。
不仅反应能力逆天,武力值同样爆表,只有一点不好的就是这具身体的脑袋时不时就会冒出一些奇怪的记忆片段……
“怎么了?张兄。”鹧鸪哨见张远山停在门口疑惑的看了过来。
“里面已经有人了。”张远山淡淡的说道。
“有人了?”老洋人将头伸进去左右看了两眼,除了茅草没看到半点人影。
“哪里有人了,姓张的,被一张嘴就来。”老洋人嗤笑一声。
花灵也看了一眼房子里面确实没看到一个人影。
“张大哥,好像确实没人啊。”
张远山没有回话,而是径直朝里面走去,解释总是没有事实来得让人信服。
进了门之后,张远山直接一个左转,视线越过一个茅草堆就看到了一个浑身被绳子捆绑严实的半大孩子正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男孩十三四岁的模样,扎了一个小辫子,嘴里塞着一块白布,看到张远山之后开始奋力挣扎,看到此人,张远山立即就明白了对方就是罗老歪等人从附近苗寨里用几袋盐巴骗来的向导荣保咦晓。
“还真有人诶,怎么被人捆绑住了?”鹧鸪哨三人也跟了上来,自然是看到了这一幕,花灵有些惊奇的说道。
张远山伸手过去将白布从荣保咦晓的嘴里扯下来。
对方立即开始了求饶。
“各位大爷,求求你们了,我想尿尿。”说着说着,荣保咦晓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鹧鸪哨等人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疑惑,这里怎么会有小孩?
“张兄,还是先将他解开吧。”鹧鸪哨看向张远山。
张远山点了点头,弯下腰去将捆绑着荣保咦晓的绳子解开。
才刚解开绳子,荣保咦晓就急忙不管不管的跑了出去。
“这里怎么会有小孩啊?”花灵忍不住问道。
“那还用说,一定是那帮人绑来的,看来不仅是小偷,还是土匪。”老洋人不依不饶的说道,显然他还在为刚才钻天索被偷的事情耿耿于怀。
虽然下去的不是他而是张远山,但是还是让他出奇的愤怒。
张远山和鹧鸪哨对视了一眼并没有说话。
而就在这时,房间外陡然响起一道喝声。
“说,是谁放你出来的。”
张远山等人对视一眼,朝外看去,顿时就看到刚才跑出去的荣保咦晓已经被花玛拐揪着后衣领拉了回来。
“是我把他放了的。”张远山向前走了几步。
“你?”花玛拐皱了皱眉,他还真不认识张远山,只知道他一直和搬山几人待在一起,因此也不敢过多得罪。
“是我叫张兄将他放开的。”与此同时鹧鸪哨也开口了。
“原来是魁首说的,只是还是将他捆起来吧,否则这小子一溜烟,准跑没影了。”花玛拐讪讪一笑。
“这孩子不会是你们绑来的吧?”鹧鸪哨不为所动,反而是突然问道。
花玛拐笑容一滞,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魁首说笑了,是罗帅绑的。他是这附近苗寨的村民,给我们当向导的。”
“当向导还将人家绑起来啊,我今天可算是开了眼了。”老洋人讥笑一声,眼中的嘲弄不言而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家伙只要没人看着准跑没影了,他要是跑了谁带我们下山啊。”花玛拐神色如常,不卑不亢的继续说。
这下几人也没了办法。
“既然几位选择这里,那我就另外给他安排一个位置。”花玛拐见众人不再说话,立马安排两个汉子将荣保咦晓带到了旁边一个屋子。
做完这一切,花玛拐这才看向鹧鸪哨说道:“魁首,我们总把头请你过去一趟。”
花玛拐这次来的目的就是奉陈玉楼之命邀请鹧鸪哨过去谈话,自然不会忘了正事。
鹧鸪哨点了点头,随即又对三人说道:“你们先在这里安顿下来,我过去一趟。”
说完之后就跟着花玛拐朝院外走去。
张远山自然没有异议,不过他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眼中却是闪过一丝思索。
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陈玉楼请鹧鸪哨过去多半是为了说服鹧鸪哨共探瓶山,因为这第一次的出师不利,总还是打击到了陈玉楼的信心。
生怕自己夸下海口来此探宝,最后折损十几个兄弟之后,无功而返受到父亲的责备。
陈玉楼历来就是一个争强好胜之人,最渴望的就是得到父亲的认可,因此他不想就这样灰头土脸的离开。
想了一会儿,张远山这才摇了摇头,走进屋里。
对于接下来的事他都很清楚,鹧鸪哨同意了陈玉楼的提议,决定共探瓶山古墓,因此不需要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