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孟婷还不忘将院子门锁上,怕家里头少了什么东西。
周围围着的人见阮飒来真的一下子慌了神,李氏也是个焉坏焉坏的,就往人群里头跑,一下子场面十分混乱。
只不过李氏一个中年妇人的耐力哪里比得上十几岁又吃饱喝足的阮飒,这才跑个十几分钟,便跑不动了。
“你你……”李氏说了个半天都还没喘过气来。
阮飒见她停下,却没有一同停下,冷哼一声向李氏冲去。
这一幕将李氏吓了个半死,糟糕忘了这孟氏曾经就是个傻子,如今不会又犯病了,要将她一块捅死吧。
这一刻李氏的悔意直达胸口,眼见着阮飒的刀越来越近,李氏裆下止不住一股热流,尿液打湿了裤子。
阮飒瞧见这李氏居然就这么轻易的吓尿了裤子,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就这胆量也敢出来主动找事?
阮飒手里的刀就要劈到李氏时,她的力道不减却将手腕往前一推,刚巧砍在了李氏耳旁的青丝上。
“今日便给你一个教训,往后在外头再敢造我家的谣,便不是这么好过去的了!”
李氏紧闭的双目在听到阮飒话语后才发现自个没有受伤,只不过腿间的尿液却是被在场所有人都瞧了个一清二楚,十分丢人。
她捂着因为惊吓过度而跳动异常的胸口,还有些回不过神。
却又听到阮飒道:“你家的牛我无福消受,你便牵回去吧,不过这可是因为你主动来我家闹事才让你牵回去的,按理我昨日给的五十文定金你该全部退回!”
“不过老娘心善,用了两日的,便只让你退四十文!等会我牵牛去你家拿钱,若是不给,别怪我不客气!”
阮飒将自己的菜刀收了回去,又对周围惊吓到的人们开口道:“各位乡亲,我阮氏确实是打算收糖蔗开糖坊,却不是像李氏说的那般将乡亲们家里的糖蔗一再压价。”
要开糖坊当然是阮氏糖坊,阮飒可没兴趣忙活半生,外头人都喊她孟氏。
“收糖蔗的价格便是跟着镇上糖坊走,镇上什么价我家就什么价。”
“但是如今糖坊人手不足,每日先收个两百斤左右,大家家里有糖蔗的便先去崔叔婆家里问一问,排着队从地里挖出来,不然挖早了,放坏了也浪费。”
如今糖坊规模太小了,太多的糖蔗还吃不下。
“那你家糖蔗选品也是按镇上的来吗?”有一妇人问道。
李氏的事大多是私人恩怨,收糖蔗的事却是与农人息息相关的。
当下便有许多人不再在意李氏湿润的裤子,将目光投向阮飒。
镇上糖坊对于糖蔗的选品把控的十分严格,哪怕那糖蔗仅仅只是长的不如管事的意,也不会收。
往日里孟家村也就几户可以按照正常的价格将糖蔗卖进糖坊,大部分都是降价又降价才行。
农人不懂便真的以为糖蔗的长相也能影响了出糖率。
其实不过是因为种糖蔗的多了,加上管事想吃些回扣,这些农人又没有钱孝敬,便在价格上压了又压。
“只要不是空了心,或是蛀了虫,烂了的,只要是健康无病的糖蔗我家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