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剑术,被眼前人拆分的七零八落,动作软绵,这人不止不动脑子,连一点力气也舍不得使出来半分。
周正只感觉盯着他后背的那道视线,愈发强烈,他头皮发麻,动作越摆越烂。
一只微凉的手,攥住他的手臂,周正浑身寒毛猝然炸起,耳边传来姜未冷然的声音:“我想到一种方法,很适合你练剑。”
周正一瞬间想到很多男女暧昧瞬间,比如下一秒姜未握着他的手,手把手,一招一式教他。
耳朵微热,他感觉耳朵被那股气息刺的发痒,脖颈僵硬,略带羞涩开口:“这样不好吧……我是觉得太麻烦你了…”
这种经典剧情上来了,是不是代表,他的攻略任务,指日可待呢?
在矜持和完成任务间,他反复挣扎。
姜未不懂这人怎么一瞬间情绪转换这么大,不过是换种方法练剑罢了,对待蠢人,只能用非常办法了。
周正感觉背后一重,那只攥着他手臂的手,也松开。
“怎么了…?”他有些莫名,转头看向已经负手站定,没有打算走上前的姜未。
“开始了。”她开口,周正忽然感觉背后一阵灼热,接着四肢开始不受控的摆动起来。
“啊!”他惊讶喊叫,“这是什么鬼东西!”
姜未没有理会这人的哭喊,抬手施法。
这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符篆术罢了,最为低等,一般只用来放在纸人身上,指令纸人,打扫内务所用。
如今她稍稍改动一二,用在周正身上,也算是一种新尝试。
周正万万没想到是这种方法,四肢不受控,像个提线木偶一般,被拉扯着行动,数不清摔了多少次后,鼻青脸肿的抬起头,看着那个疯女人,忍无可忍后,大声喊道:“老子不干了!”
他手抖地已经握不住木剑,撑在地上,双脚发颤,头发散乱,哪还有一点翩翩贵公子的模样。
剑宗弟子,都是痴心剑术,刻苦修习的性子,春秋夏寒,风吹雨打,早功晚功,从不需要别人提醒。
更别提会像面前人这般耍赖撒泼了。
姜未没有收过弟子,对比旁人,她已经算得上是悉心教导了。
奈何此人是一棵朽木,一雕就摆烂。
姜未解开符篆,面无表情,显然她的耐心已经到底。
周正吼完又开始心虚,但还是嗡声道:“你用的方法,只对你们修士有用,我只个普通人,你不能搞体罚这一套……”
姜未并不认同周正的普通人说法,纵使一辈子与修行无缘的普通人,也不泛有能才辈出者。
比如人皇,比如护国将军,比如他的父亲周秉文。
在姜未看来,任何一个边关将士,都比周正要强。
边关…?
姜未不知想到了什么,看着这人细皮嫩肉的模样,皱了皱眉。
下一秒,周正只听见眼前人开口,语气似乎已经妥协,“既如此,我换一人来教导你,那人与你一般,不是修士,是个普通人。”
残缺的剑灵已有下落,她已准备启程。
这人留在京城,一辈子也换不了这身懒骨,她得找个人,帮她带“孩子。”
“你去了,这套剑法也得时刻练习,若是偷奸耍滑。”姜未语气一顿,走上前,捏住周正的下颚,迫使他张开嘴,塞了一颗丹药进去,“此丹,名为鸠心,若是撒谎,会遭鸠心之痛。”
周正被丹药呛的要死,他不明白自己招谁惹谁了,这女人把他折腾个半死,又是打人又是塞毒药的。
她不是正道吗?怎么比邪魔外道还要心黑。
还给他换老师,她当他是什么,三岁小孩?
什么人都能当小爷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