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感觉老头出事了。
他想去找池呁野问清楚,可是前者似乎早就猜到他的意图,刻意不见他。
周围的兄弟们,自从知道他的身份后,不但没有敬而远之,反而纷纷和他开起了玩笑,“周正,一直知道你有背景,可没想到你背景这么硬?”
“就是啊,他爹那么大的官,不是都说什么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吗?”
“这样咱们可就安心了,周正你多给你爹写点信,让他早点把粮食运过来吧,兄弟们快饿死了。”
周正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望着中心池呁野的帐篷,眼神里全是按捺不住的焦急。
直到半夜,他确定了池呁野就在大帐内,咬了咬牙,直接要往里闯进去,其他人知道他的身份,不能来硬的,只能推搡着,把他拦在外面。
“我要见将军!放开我!”他朝着里头大喊,“让我进去!放手!”
副将怕喊声引来更多人,抬手捂住他的嘴,想也不想,又要把这祖宗给拖走。
周正脸被闷得通红,咬着牙,死抓着柱子不肯松手。
“让他进来。”里头传开声音,副将闻言,松开手,周正张大嘴,胸口剧烈起伏,喘息不止,恶狠狠瞪了捂他嘴那人,一把掀开帐帘,跑了进去。
“池…将军!”周正忍住嘴瓢,正色道:“我家老头倒是出了什么事?你可别拿那套糊弄我,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池呁野坐在案前,只盯着那上面摆着的地形舆图,目光锐利,似乎压根就没有听见周正的话。
“将军?将军,你在听我说话吗?”周正面无表情,他不明白了,这就是有地位的人惯有的通病?
习惯性无视别人,
周正好歹也算是富贵了两辈子,也没染上这个臭毛病啊。
他没再说话,因为这人显然不想搭理他。
周遭终于安静下来。
“喊累了?”池呁野把视线收回,望着面前站着的人,“之前一直听说你身体不好,那老东西多宝贝你,现在看,全是那小子的糊弄之词。“
“又不是什么大姑娘,藏在深闺,看看你这幅德行,不成气候!”
周正越听越别扭,什么东西,这人怎么还反客为主了,这训儿子的语气,什么时候轮的到这老匹夫来教训自己了?
“别转移话题,我不信你不知道这些天气氛很怪,京里绝对出事了,我要回去。”周正咬咬牙,他其实早就打算了,如果这人不同意,他跑也要跑回去。
反正他有金罩虫,他什么都不怕。
“回去你可能会死。”池呁野也不再拐弯抹角,一句话点出了局势的严重程度,“你父亲把你留在这,就是不让你有危险,不明白吗?”
周正面色惨白,嘴上任然强硬,“他知道什么,我又不是什么三岁幼童,他把我藏着,难道打算藏一辈子吗?”
池呁野不语,只是认真看着他,语气严厉,“你去意已定?”
“我要回去。”
“那就走吧。”
周正从满头惊慌中看向他,似乎没想到池呁野答应的这么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