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不敢再同老板聊的更多,便要收起纸条起身离开。
那老板拉住秀秀,好奇神色更盛,老板问她:“姑娘是从何处习得文字?这简化了的文字从何处学来?”
秀秀自打参加工作之后,一直低调做人、好好做事。因为在她律师行业里,不问出处、不问年龄的能人大神实在太多,养成了她谦虚谨慎的性格。
但凡别人能表现的,她都屈居于幕后,但凡能做绿叶的,她不做红花。
陪衬习惯了,就养成了这种表面看着怂,但实际上心知肚明、喜欢吃瓜看戏的性格。
被这老板纠缠,让她本能感觉自己被人关注了,心里本能感觉不适。
秀秀最终只得落荒而逃,林甲看着自己计划落空,又开始愁容满面。
这时街上传来一阵锣声,喧闹的街坊立时安静,整齐的仪仗在前面抽打着鞭子开路,后面是四人抬的轿子。
众人整齐让出道路,人群中开始议论纷纷,“咱们县令又出来巡街了。”
“可不就是,这新官上任三把火,天天都得来这么两下。”
“这咱倒不怕,只要不像前县令那般苛待咱们就行了。”
秀秀听得正起劲儿,那仪仗队就跟前面挡路的大爷起了争执,那老大爷许是年纪太大,没有及时给仪仗让出道路来,被开路的侍卫甩了鞭子。
身旁的人见状,继续道,“完,又是一个摆设。”
那大爷被抽得浑身发抖,已经无暇顾及地上的瓜果蔬菜。
秀秀在那鞭子继续落下前,急忙将大爷拖了出去,那挥鞭子的侍卫轻蔑的哼了一声,落在了刚刚大爷坐着的位置。
仪仗队视若无物般的踩过那些新鲜的瓜果蔬菜,大爷在一旁痛心疾首的喊着:“我的菜啊!我的菜……”
林甲看到这幕,心下又有了主意。
那老大爷悲愤不已,不肯起来,秀秀挑挑拣拣,在遍地的蔬菜里挑了些还能吃的,装进了自己的背篓。
然后又从怀里拿出了十文钱,塞给了那大爷。
大爷看到手里的钱,立刻停止了哀嚎,他这些瓜果,正常卖也差不多就是这些钱。
大爷抹了把鼻涕眼泪,向秀秀道谢,把着秀秀的肩膀站了起来。
秀秀还以为他摔伤了所以站不起来,看这模样也没太大损伤。
那大爷也不废话,一切好像没发生一样就这么走了。
旁边的商贩劝告着秀秀,那老头经常偷别人家的菜,然后在这卖钱买酒,没有自己的营生,所以这么多人都没人愿意帮他。
秀秀笑呵呵的点了点头,这些蔬菜瓜果也是自己能用上的,不算亏。
秀秀看着天色,快到晌午,但是不见太阳,天阴沉沉的,还有些发闷,感觉快要下雨。
等到自己回家做些吃食,再送些去山上,赶在下雨前回来,她今晚可不想再住山上了。
还没等出镇子,一个拄着拐杖的瘸腿大爷就拦住了秀秀的去路。
那大爷脸上贴着膏药,看不清容貌,但是看着佝偻的腰背和嘴上的胡子,感觉岁数应该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