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熙探头探脑:“奇怪,谢非墨呢?”
苏聂岚面色一凝,她方才竟然没有注意到他们少了一个人?
是什么东西影响到了她的认知?
涑幽也开口问道:“你身上是不是带了什么东西?”
苏聂岚想到了刚才的玉剑,忙从腰间取下来。
“这是慕容熙从年宗主房中拿来的,我感受到上面有一些微弱的魔气,可是方才我觉得它好像……让我忘记了谢非墨的存在。”
涑幽伸手接过这柄玉剑,拿在手中细细地看了看。
半晌,他沉声道:“此乃魔族之剑。”
魔族之剑?
“可是——血媃?”一道声音从苏聂岚身后响起,正是迟迟不见身影的谢非墨。
他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身上衣衫破碎,露出苍白的肤色。
“血媃?”涑幽皱起了眉头:“看着像是,可是血媃早在百年前就被剑尊镇压在了天星塔下,怎么可能出现在五行宗?”
慕容熙忍不住出声:“什么是血媃?”
涑幽解释道:“血媃剑,是魔界上一任魔尊的佩剑,这位魔尊性情暴戾,所经之处无不血流成河,逐渐的,连她的佩剑都生出了灵智。”
“它生于恶念,便能放大人心恶念,在耗尽人的气运之后,吸收他们身上的全部灵力,然后杀死他们。原本血媃剑在那位魔尊手上,被压地死死的,直到那位魔尊逝去,血媃剑再无畏惧之人,便开始引诱无数修士为之付出生命地代价。”
“百年前,剑尊发现了血媃剑的异常,费尽心血将血媃剑镇压在了天星塔下,这才避免了更大的惨案。”
涑幽看着手中玉剑,虽然表面看起来的魔气极为微弱,但是他深知这种恶念组成的剑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危险。
“那么……血媃剑为什么会出现在五行宗呢?”
是啊,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仅仅凭借血媃剑上的这一丝微弱的魔气,根本没办法引起这么大规模的变动。
这件事情,只有年宗主身边最亲近的人才能知道了。
只是可惜,年夫人如今的状态只怕是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那就只能从年青衣身上下手了。
——
谢家。
谢安脖子上的伤还没好,就急匆匆的跑到了谢家家主的住处。
“父亲?”
谢勉正拿着黑子举棋不定,闻言只是轻轻颔首,挥袖便将谢安给扔出去了。
谢安猝不及防,只能狼狈地在地上摔了一个狗吃屎。
“……五行宗出事了。”直到啃了满嘴的泥,谢安才把想要说的话说完。
他刚与五行宗的年青衣定下婚事,年青衣貌美,身份又尊贵,是他谢安在谢非墨被废后,尝到的最大甜头。
他期盼这门亲事已久,不仅仅是为了美人,更是希望自己有了五行宗的扶持,从此在谢家有自己的势力,从而成为下一任家主。
可是他派人前往五行宗送信的人却偷偷告诉他,五行宗恐怕是出事了。
那一刻,谢安又惊又怒,着急之下,只能前来寻找谢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