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煜轻皱起眉头:
“瞎说什么呢。”
说着,用眼神看了一下顾若曦身后和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
“我们同被而眠了,你和代表我的那只公鸡是拜了堂的。”
在南宫煜这种文人看来,我们同被而眠了,就是不依感情,你也是我的人了。
你还和代表我的那只公鸡拜了堂,那就是说我俩是过了明路了。
南宫煜的话,并没有安慰到顾若曦。
他的认为的可靠的证明,在顾若曦看来并不可靠。
同被算啥?啥也没做呀,要是你前天还是处的话,今天也还是,明天也还是。我又没沾你。
拜堂算啥?你娘都和你爹生了你了,还在想和离呢。哼!
顾若曦突然有些同情的看着南宫煜,把南宫煜看得有些不自在道:
“你这般看我做什么?”
顾若曦突然又想到了侯爷和侯夫人吵架的话:
“你会不会让别的女人上你的床呢?”
看着南宫煜阴沉下来的脸。顾若曦突然觉得有点害怕,忙解释道:
“我…我是说像你爹或是说像我…我那个爹一样,会不会有很多女人,很多孩子,然后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认得呢?”
南宫煜愣了一下,自己的孩子都不认得,那得孩子多到什么样子了?
不过,脑光一闪,不会是宁远侯不认得顾若曦?
南宫煜有些惊愕的看看顾若曦:
“宁远侯…我说你爹,不认得你?”
顾若曦的脸色倒是没变,很平淡的说着:
“是,他不认得,那天他们让人带我到老夫人面前,说是要把我嫁给秦国公府什么的,我听不懂,也不认得她们。”
“正说着,我那爹回来了,那是…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我不认得他,他也不认得我。”
顾若曦想着原身与父亲的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不由替她感到悲伤,宁远侯见到了顾若曦说的第一句话是:
“这是哪一房的丫头?还挺漂亮的。”
那个好色的父亲的第一次出场,就调戏自己的女儿。
经过宁远侯夫人的尴尬解释,宁远侯惊讶的说了第二句:
“那孩子还活着?”
十几年了,这是一个亲爹该说的话吗?而且还生活在一个侯府里。
这说明啥?
他不是不知道他作孽后丫头怀了孩子,而且还知道家里曾下手想在灭了那个孩子。
对侯门来说,侯爷酒醉后奸污了丫头而怀上的孩子,就是一个孽种。坏的是侯府的名声。
顾若曦并不悲伤,若有点悲伤,也是为原身悲伤。
可是原身因为一直被困养在一个小院子,从来不知道人间家庭就是应该有爹有娘的。
反正,她只有一个娘。
宁远侯对他的在意与不在意,对她来说,都没关系。
而现在自己来了,心情自然是不一样了。
那位爹,给了她两样,一是生命,二是名字。
也就在那天说要拿自己嫁人了,才想到还没取个名字呢。作为当爹的,突然有一个十六岁的女儿也是很惊讶。
觉得这事稀奇,就取名为稀,但又觉得女孩子儿,就取作了顾若曦。
思绪飘远了,顾若曦又看向南宫煜说道:
“回门我要做什么?其他的人我也不认得,我可以去看我娘么?”
这让人有些忧伤,那个据说是娘家的地方,自己一点儿也不熟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