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他后来用兵,足见其文韬武略,是个帅才。
如此人才,此时却放弃投奔师兄,转而跟随自己一个药材商人,怕是一心想要还了自己救他的恩情。
“我观卞兄并非凡人,一身武艺怕是少逢对手,你跟我一个药材商人做护卫,怕是耽误了你的前程。”
卞祥叹息道:“如今我一个惹了官司的人,哪里有甚前途,投奔我师兄也不过是给人看家护院。
既如此,恩公身边总也需要有人。恩公救我性命,莫如就把这条命卖给恩公。
怕只怕我身背的官司牵累了恩公。”
李墨不悦道:“都说了我救你是适逢其会,莫在恩公恩公地相称,恁地没了江湖汉子的爽快?
若是你真心愿随我奔波江湖,吃碗跑腿饭,就莫说甚么牵累。
指不定倒是我牵累了你。”
卞祥当即抱拳拜道:“既如此,那就指着哥哥带契我,风里雨里,万死不辞。”
李墨看他着实心诚,带着此人也算是个帮手,遂允了他。
将枣红马缰绳塞在他手里,道:“这马你来骑,马上包袱是你那一份,自家兄弟,切莫推辞。”
卞祥闻言,心头一热,这辈子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关爱厚待,这哥哥能处。
两人翻身上马,看了一眼火光熊熊中的黑店,相视一笑,打马向东而去。
……
……
十数日后,李墨与卞祥两人先向北过了黄河,又转向东行。
走在河北西路卫州地界,过新乡,走汲县。
这卫州到底离东京远了,又不在京畿路之内,哪怕皇帝震怒下发的悬赏海捕文书,到这地界也弱了很多。
这是李墨问了卞祥道路情况后才做的决定,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虽然已经乔装改扮,但谁知是否有个万一呢?
何况他来时在延津杀了一百多厢军,没准会被认定是自己。
与卞祥一起同行,彼此越发了解习性。
卞祥庄稼汉出身,但学武天赋极高,拜过一个师父之后,竟然能从与人交手中不断学习成长。
同行路上,李墨指点了一番,竟让卞祥融会贯通了许多武学难点,武艺又上台阶。
喜得卞祥要拜李墨为师,却被婉拒,但他仍坚持以师礼待李墨。
李墨便不再瞒他,将真姓名告知。
顿时让卞祥纳头便拜,“不想师父就是那义杀高衙内,行刺双太尉的‘夺命华佗’李墨,小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师父赎罪。”
终于靠江湖名气享受了一把水浒中的纳头便拜,李墨飘飘然的同时,一把拉起卞祥。
“你我兄弟,何须多礼?你不怪哥哥未向你吐露实情就好。”
“江湖风波恶,师父谨慎些才好。”
得李墨信任后的卞祥,心里更加踏实。
这日靠近安利军黎阳县境内,正打算找渔人再次渡过黄河到对岸滑州时,不曾想迎头碰上一支骑兵刚刚渡过黄河。
虽然仅仅数百骑,但也仿佛千军万马的气势。
“怪哉,这骑兵不从前方二十里外的白马渡过河,怎的从这里上岸?”
李墨没有理会卞祥的嘀咕,此时他的眼睛却盯在了骑兵马队前部中的一人身上。
“这厮鸟怎会在这骑兵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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