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锦的私兵营地都是师父和郭叔管着,师傅就是大老粗一个,带兵打仗行,动脑子不可,而郭叔刚好和他互补,是楚风锦的智囊。
每次去营地,郭叔都会抽空与他下棋,要是赢不了,功课可就得加倍。
被虐了好几年后,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胜局开始可以和郭叔五五分了。
待到后来。
已是十局赢九,郭叔便说他可以出师了,与他讲,凡事不仅要只顾着眼前,更要有大局观念,走一步看十步,在京城每一步都是惊险万分的。
这棋局也如同战场。
楚风锦放下第一个棋子后,沈斯年就开始感觉不对劲。
脑子里满是疑问,这是下棋?
每一步都出乎了他的意料。
沈斯年也开始有样学样,放飞自我。
棋盘上棋子越来越多,仿佛两只菜鸡互啄。
两人看着桌上的残局,直皱眉,是我表现的还不够菜吗?这都不赢!
仿佛棋逢对手般,没有见过这么菜的人,两人无所事事的下了一个多时辰,都在等着对方提昨天的事情,但和较劲一般无人提起,这个过程简直是不堪回想。
把楚风锦下的脑袋嗡嗡的,本就有些风寒,这下更是有些头晕了。
楚风锦想着,我这是作孽啊!为什么要答应下棋!
待一局结束,楚风锦急忙开口,“今天就到这吧,我有些累了。”
他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
沈斯年有些诧异,这正事还没办呢!
但见他脸色比着刚刚更苍白了些,也便同意了。
他身体般弱的吗?
“那便不打扰了,小王爷早些休息,明天我将奶豆腐送过来。”
“好。”楚风锦听他说来送奶豆腐,眼睛悄悄一亮。
目送他离去,这一场无声地较量,最终还是沈斯年率先败下阵来。
这可不是单纯的是送奶豆腐,现在就是在看谁能沉得住气,显然,是沈斯年有些迫不及待了。
待沈斯年走到门外,听到屋内一阵咳,忍不住回头一望,只见楚风锦坐在那咳的都弓起了身,那张小脸也是爬上了红晕,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一旁的侍从上前给他轻拍着背。
沈斯年微一蹙眉,真是个小病秧子,体弱成这样,这以后得多难养,若是去了西域这不得常年生病。
看来得让手下人先去寻些药材备好,以免到时候,这小病秧子一病,手忙脚乱的。
被自己脑海想出的画面也是一哂,嘴角挂上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轻轻摇了摇头。
不得不说,沈斯年想的够长远。
沈斯年回房后,将外袍一脱,放松的躺在了小榻上。
虽然这边侍卫多,盯的紧,但是这边住的是真舒服,果然皇帝面前的红人住的确实不一般,就连给他这个质子的房里送的炭盆,都烧的暖呼呼的,不似之前所分的宫殿,屋里的热气只能勉强维持你不冷罢了。
一旁一位长相同其他侍从来说没有那么粗犷的一名小侍向前,给沈斯年倒了一杯茶。
沈斯年看了他一眼,挥手将其他人屏退。
“他并没有对这消息如同想象中那般着急,看来还是诱惑力不够大啊,最近多宝阁中他有想要的东西吗?”沈斯年略一沉思开口道。
“前些日子楚……”暗清被沈斯年一盯,慌忙改口,这是连名字都不让喊了。“小王爷!去店里逛过一次,听掌柜的说,对一对如意簪多看了几眼,但并未询问,不过没多久,小王爷那手下,就是之前一直在咱那购买的买家就来接触问价了,但好似是嫌贵,一直迟迟未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