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询在边南的军区基地,面对着不远处的皑皑雪山,拨通了电话。
苏婉宁接到电话时,正和闺蜜毕业旅行,在克罗地亚,那里有全欧洲最美的海滩。
娇俏的女声悦耳动听,凑在傅询身边偷听的战友们挤眉弄眼,却没有一个人出声打扰,给傅询留出了足够安静的环境。
他们都知道这次机会来之不易,甚至可能成为最后的诀别。
因为他们即将前往执行的任务,实在太危险,也已经有过太多牺牲。
一年前,和傅询一起踏上这条路的,有三个人。
现在只剩下他一人。
再艰难的事情,也总得有人去做,黎明之前是黑暗,可光总会来。
傅询想到过去的事情,重重抹了把脸,视线舍不得从苏婉宁脸上移开一点。
可再度分离的时刻,终究要到来,傅询没有多少时间等待,也不容他优柔寡断,儿女情长。
晨处快要破晓时,傅询看着床上沉睡的苏婉宁,闭了闭眼。
下一刻,他伸手捂住苏婉宁的唇,骤然捏了捏她的耳朵,不是很重。
熟悉苏婉宁的人会知道,苏婉宁睡眠很深,但耳朵是她的敏感部位。
叫不醒,但捏的醒,恍若重启开关。
外面还黑着,木屋里也没有电灯,只有越来越淡的月光,罩在寨子外泛着阴森的芭蕉林。
苏婉宁睁眼看见有个高大人影伏在自己上方,条件反射的压住对方的手,勾住他的脖子就要顶左膝去撞…
还未完成,就被握住了小腿,往下一压,膝盖抵住了她的锁骨下方。
对方顺势俯身,轻笑声在她的耳侧响起,“我教蛮蛮的反擒拿术,蛮蛮学的挺好。”
差点能给教她的人踢废,距离成为太监只差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