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问道:“我明白了。”
二人回了宫,继续参加宴会。
顾德白问顾问道:“你去哪儿了,怎么去那么久?”
顾问道:“这个国家很有趣,待我细说你听。”
顾问饶有兴致地说着,顾德白津津有味地听着,有时会忍不住会笑出声来。
大宴过后,国王带众人参观了整个王宫,众人听罢国王的介绍,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但又不得不面对既定之事实。
且言晴国公赢光班师回国,途经哨子国,面对被灭掉的哨子国,不禁慨叹。
晴国公与斗山共乘一车,问斗山道:“至凤城时,大将军以为对由禁将军以何待之?”
斗山道:“老臣想了很久,虽然没想通,但总算理出了几个头绪,有很多感觉不对劲的地方,细细回味,终究明白个一二三来。”
晴国公道:“愿闻大将军所思。”
斗山道:“国公何以得知守我凤城者便是由禁而不是穰公?”
晴国公道:“由登先生说的,况且你我都已经见过穰公了,穰公之才,令人汗颜。”
斗山道:“如果老臣告诉国公,守我凤城的乃是真的穰公,你我在封城所见的乃是由禁,又当如何?”
晴国公皱了皱眉头,道:“大将军何出如此之言?大将军的意思是,守我凤城的将军乃是守封城那位将军的恩师?”
斗山道:“是的,要不然呢?如果由登先生扯谎,错怪了穰公,岂非铸成大错?难道国公以为由登先生说的话就是真的么?你我在封城所见的那位守将,确系不世之才,但守我凤城的将军,亦天下奇才。二人守城,均未曾有失。”
晴国公道:“那大将军的意思是?”
斗山道:“当年守东昌府,无论是封城的那位,还是咱凤城的那位,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让世人始终明白,真的穰公就在晴国,真的穰公就在我凤城。凤城就是穰公,穰公就是凤城。穰公就是一面大旗,这面大旗不能倒。穰公守城,军心安稳;穰公守国门,百姓得安心。天子不是封穰公为安邦君么?国公回国后,就向国人及天下人宣布,天子已封穰公为安邦群,穰公就在晴国,安邦君就在晴国。至于封城那位是谁,也已经不重要了。”
晴国公道:“大将军所言极是。”
斗山道:“还有一种可能。”
晴国公道:“什么可能?”
斗山道:“我晴国凤城穰公与封城的穰公乃同一人。”
晴国公吃了一惊,道:“这,这,这怎么可能?绝绝的不可能。大将军可不要开这种玩笑。”
斗山道:“敢问国公,见过咱晴国穰公的真面目么?”
晴国公道:“这个,倒还真未见过。咱晴国穰公,总是神神秘秘戴着黑纱,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斗山道:“这就对了,若穰公离开凤城,来到封城,以真面目示人,与老臣坦诚相见,会见之时,穰公必知侍者乃国公,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诚如此,若两位穰公乃同一人,国公又当如何?”
晴国公道:“穰公竟然阻我统一大业,这是为何?”
斗山道:“老臣不敢妄自揣度。”
晴国公闻罢,倒吸了一口凉气,道:“怎得如此?怎得如此?”
斗山道:“还有最后一种可能。”
晴国公道:“什么可能?”
斗山道:“两位皆非穰公,或许穰公早已不在人世,守我凤城的,乃是由禁,守封城的,另有其人,或许就是人们当初所说的‘福将’,因穰公名气太大,故以穰公之名,以令天下人认为乃穰公守住了封城,乃穰公令我晴国退兵,而实际上另有其人。”
晴国公道:“若守封城的就是穰公呢,如果由登先生说的是真的呢?”
斗山道:“那国公就当老臣什么都没说。”
晴国公道:“别别别,我先理一理,都把我整糊涂了。对,就依大将军之言,回凤城后,待我晴国穰公一如往前,穰公就在晴国,晴国的穰公才是真的穰公,其它的都是假的,就这么办。”
斗山点点头,然后叹了口气。
晴国公道:“大将军何以此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