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妮茗道:“你十辈子也吃不完。”
姬鲅茅道:“既然我十辈子也吃不完,姐姐您作为神医,能否开一方我一辈子能吃完的药?”
药妮茗道:“针对你的病根,我用的只是我师公济世先生的方子,而且这颗药丸只是一个疗程,这个疗程服用完之后,还有两个聊城的药。”
姬鲅茅闻罢哭笑不得,道:“额滴个乖乖,还有两个聊城?姐姐您不是开玩笑吧,那您就说说,我病根到底是啥?”
药妮茗白了他一眼,悠悠地道:“公子欲殴他人,反被他人所殴,公子应该感谢殴打公子之人手下留情,不然公子早已化为一抔黄土。公子之伤,不在外而在内,看似杂乱无章,实则皆避开要害,公子筋骨血管五脏六腑,似断非断,似伤非伤,不会失去性命,但也不能像正常人一般,更不会成为植物人。公子每日子时浑身疼痛,尤其是头痛欲裂,心如刀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疼痛至寅时结束,然否?”
姬鲅茅闻罢,甩开宫人搀扶的手,扑通跪在地上,但是没跪稳,硬生生趴在了地上,啃了一嘴泥。他也顾不得去擦,急忙道:“神医,真神医也,请神医务必救我。”
药妮茗指着那颗药丸道:“急症须缓医,带回家去,好好服药,不出三日,即可缓解你疼痛。”
姬鲅茅道:“敢问神医,除了吃这颗药丸之外,还有没有其它的方子?”
药妮茗摇了摇头,然后回身去给其它病人看病去了。
姬鲅茅怔在原地,呆了好一会儿,才由宫人慢慢扶起,然后走出柴房后院。
洛阳的人们听说洛阳出现了一颗硕大无比的药丸,纷纷前来打卡参观,因为这颗药丸实在是太大了,万斤也应该不止。
人们也不禁讨论这颗药丸是如何在一夜之间竟然被制造出来,讨论来讨论去甚至于传得神乎其神,看到之后也叹为观止。不要说在那个时代,就算是当今,也从来没出现过如此大的药丸,若搁到现在,也定能载入世界最大药丸鸡泥丝记录。
一时间,大药丸成为洛阳一景,但是,当有人问这颗药丸的名字时,竟然没有人知道这药丸的名字是啥。
有病人看病的时候不经意间问了一句,医疗团的成员回复后,这药丸的名字让人不禁忍俊不禁。
姬鲅茅回到宫中,将此事禀告了天子,天子派人将此药丸拉入宫中,当时动用了二十头牛,四十根巨木组成的平板小车,一百号人,才将这药丸拖至宫门口。
奈何药丸太大,宫门放不下,宫门太小,根本进不去。于是姬鲅茅斥巨资在宫门对面买下了“九间客栈”,在客栈旁边临时专门为这颗药丸盖了一间大房子,这才算完。
姬鲅茅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问负责拉药丸的军士道:“噢,这药丸叫什么名字?”
那军士道:“真好丸。”
姬鲅茅闻罢,气得一哆嗦,一巴掌扇了过去,奈何病体潺弱,军士巧妙地躲开了。
姬鲅茅怒道:“本公子都半死不活了,你竟然还说什么真好玩?什么真好玩?好玩么?”
军士强忍住不笑,道:“公子,您理解上还有很多上升的空间的。这颗药丸的名字叫真好丸,丸是药丸的丸,不是玩耍的玩。”
姬鲅茅道:“什么?真好丸?这是谁取的名字?”
军士道:“药妮茗。”
姬鲅茅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