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宣读道:“朝歌王女舒荣,贤良淑德,上古箴源,结亲之龄,甚可喜之。然箴源族有定,反所结亲者,需禀心以告祖灵,祭心以彰赤勇。异议者,箴源亦不予矣。钦此。”
南宫樱单膝跪地:“臣,接旨。”
侍卫将圣旨放在南宫樱的手中,有些担忧地说道:“将军可要好好考虑啊,这祭心这礼,若是稍有差池,可就没了性命。”
“多谢提醒。”南宫樱说道。
南宫樱拿着圣旨,又仔细看了看那几行字。他周围围了一圈一起从南方回来的弟兄。
“这‘祭心’是啥意思啊?”一脸络腮胡子的樊大问道,他不知道圣旨上写的是什么,只听见了这两个字。
“啥意思?反正难不倒咱将军!”刘一刀说道,他头上有一个伤疤,所以大家习惯叫他刘一刀,也不知道他原来的名字是什么。
“你说的这不是屁话吗?啥能难倒咱将军!”樊大说道。
张泛锁着眉头,看着那圣旨上的字,没有说话。这“祭心礼”,他倒是听说过,便是行成亲礼之前,新婚夫妇将心放在祭坛上,请天地诸神鉴。
他一直以为只是人界的远古传说而已,没想到出现在了皇族之中。
这可不是一般的礼节啊……
“小事而已,诸位快散去吧!今日都操练了吗?”南宫樱收起手中的圣旨,看着周围的人。众人一哄而散了。
“我就说是小事吧!”刘一刀边走边说道。
南宫樱一人回到房中,看着窗外的雪,皱起了眉头。
张泛敲门进来,“将军,我这话虽然有些不当讲,但我走了一圈儿,还是觉得应该讲。”
“你说。”
“我觉着这事儿有些危险,要不咱就算了吧。”他的脸又哭又笑的,十分尴尬,“就将军您现在这身份,整个朝歌城,除了舒荣公主,那是随便挑。依我看,也不一定就要舒荣公主,朝歌城的好女儿也是很多的。”
“这‘祭心’,你了解?”南宫樱问。
“知道一些。”张泛说道,“刚才那侍卫的意思,我看也跟我一样,觉着危险。而且吧,这里面还有一层,我不知道将军是不是考虑到了?”
“你说说看。”南宫樱看着张泛,目光冷峻。
“依我看,这是皇上的意思。这天下谁不知道寒凉地是与天界相通的地方,人界最好的修仙师、修妖师,都在那里。寒氏皇族历年来也很注重皇子公主的灵力栽培。所以,这祭心,对他们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将军您不过是略通灵力的百姓而已,如何与他们去拼。万一这献祭过程中有什么三长两短的,那可就不划算了!”
张泛见南宫樱没有说话,继续道:“将军您想想,皇上在这个时间下这个旨意,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让人知难而退吗?”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南宫樱平淡地说道。
张泛一脚迈出房门,还不忘回头对南宫樱叮嘱道:“将军三思!”
窗外的雪簌簌地下,没有侍卫前来通报最后比武的时间,南宫樱在房中躺了好几天。困扰他的倒不是到底要不要去参加比武,也不是祭心礼的危险,而是这祭心礼所要准备的东西,他并没有。
他并没有心……
眼看年关将至,朝中却又来了一份急奏。
东极海上出现一伙海盗,搅地东边民不聊生。
海盗中似乎有会灵力的人,普通将士难以应付。周边应征去的修仙师和修妖师也是铩羽而归。朝廷若再不派得力的人去,恐怕这年一过完,东边的几座城池就要被洗劫一空。
可这眼看就要过年,大雪漫漫,谁愿意带兵出征啊?况且还是要是海上打……
朝中百官又开始装死。
皇帝无奈,只得将目光投向了南宫樱。
南宫樱在朝堂上魂不守舍,也没听清周围在说什么。他最近几日都看古籍看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