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的闹铃声响起,林天猛地从床上起来,把闹钟关了。
七叔七婶他们一般8点上班,早上6点半起床,担心闹铃声吵到他们。
打开台灯穿好衣服,摸黑走进洗手间,简单的洗漱了下,收拾好回到房间。把钥匙和身份证放在军跨包里,尽量不发出声音的打开门锁推开房门,走出门外再轻轻的合上门慢慢的压,卡的一声响,表示房门已经反锁上了。再轻轻的走到院门口,拉开院门,同样反锁。
这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路边已经有小商贩开始做早点了。花了3块钱,买了4根油条和2份豆腐脑打包带走。
走进批发市场,市场里的大灯都已经打开,市场内部很明亮。
有几辆三轮车在卸货,大部分摊主都在整理自己的摊位。
走到自己家的临时摊位,老爸正在那抽烟。林天把油条和豆腐脑放在地上,一起吃了起来。
“昨晚睡的怎么样”?林天问道。
“挺好的,你们走了我就睡了。盖了被子也不冷。就是蚊子多了点,也习惯了。比每年防汛上大坝守着好多了”。
“你在你七叔那睡的咋样”?
“七叔七婶都收拾好了,我自己一个屋,洗澡就睡了”。
随着时间推移,市场里逐渐热闹了起来。
1997年时,物流不像以后那么方便。就像林天,在去上海读书之前,唯一吃过的海鲜产品就是海带。
西瓜在这里也算是比较新鲜的水果品类。在经济逐渐上行的年代,城里人的腰包已经先鼓起来了。
在一片“保不保熟”,“甜不甜”的询问中,林天和老爸都开始忙了起来。
北方买东西不像南方,可以储存着吃的,都是一次买好几天的。
老爸打称装袋,林天算账收钱找钱,忙到差不多九点,摊位才没有人了。
环顾了一下市场,基本上都没几个买东西的顾客了。
多年销售养成的习惯,林天分析了一下,发现买瓜的主要分三类。
第一类是早上起来买菜的大爷大妈们,买1-2个;
第二类是开饭店的和村里家里有事要办酒席的,早上过来采购的。吃饭前给等待吃饭的客人吃,或当餐后水果。会买10-20个;
第三类是一些专门在批发市场进货,然后开着三轮车到偏僻一点的郊区或者乡村去卖的,挣个差价,会买50-100个。
第三类搞二次销售的,我们每斤降了5分钱,4毛5一斤卖的,也算是批发价了。
林天把军挎包里的100、50、20的纸币挑了出来。查了一遍,竟然有5420元,然后递给老爸查了一遍。又把包里剩下的10元、5元、2元、1元的拿出来查了一遍,有378元,看了眼剩下的毛币,估计还有个30-40元的样子。
老爸也查完了,钱数没错。
老爸很开心的咧嘴笑起来说:“卖的还挺快啊,中午和晚上估计也再能几百块,那我们后天应该就可以卖完了”。
林天想了想,毕竟是新鲜当季水果,见到了总会买点给家里人吃下,这几天的销量应该都差不多。照着速度,后天早上是有可能卖完的。
林天点点头跟老爸说:“要是早上卖完我们就直接回家,一直麻烦七叔一家也不好”。
聊天的时候,市场管理员已经开始在临时摊位收管理费了,林天拿了20块钱递给管理员。管理员递了张收据给林天,在日期那用笔写上今天的日期,金额是20元,还有临时摊位号,还怪正规的。
把收据放到包里,想了想说到:“老爸,我们这差不多有小6000块,我先去银行存5500块,不然现金太多拿在手上容易摊上事”。
有了昨天的铺垫,老爸也有点怕了,让林天现在就去。他还想让旁边摊位的阿姨帮看下摊位的西瓜,他跟我一起去。
“老爸,我都要去上大学了,这点事你还怕我办不好啊!银行就在旁边,没几步路,而且让别人照顾毕竟不放心。刚认识的,要是趁我们不在搬走几十个瓜你也看不出来”。
老爸想想也有道理,“那我送你到市场门口,然后你自己去银行”。他站在门口可以一边看着瓜摊一边看着我去银行。
在老爸的目送下走进工商行营业厅。营业厅里人挺多,基本都是市场摊主来存早上的营业额。
这时候还没有排号机,大家都老老实实的排队。
2个在营业窗口各有8、9个人排队,林天随便选了个队伍排着。20分钟左右,前面已经没人了。
银行一直没变的就是营业厅窗口都是年轻小姐姐。据说银行招的人员,不管招进来是那个部门的,都先要在窗口工作2年。
把钱和身份证递进窗口,跟小姐姐说办卡存钱,跟以后差不多流程,3分钟就办好了。
卡和单据放进包里回到了市场,拿出卡和单据给老爸看了下。
老爸说:“现在是真方便啊”!
林天笑了笑说“以后会越来越方便的”。
把钥匙递给老爸,“老爸你去七叔家洗个澡睡一会,也顺便换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