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两个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容时索性抱起她,走向床榻。
怀中的“卿月”香肩半露,风情万种,满眼流转着九尾灵狐骨子里的妖娆妩媚,荡人心神。
玉指纤纤,动情地抚摸着容时那棱角分明的脸颊,抚摸他那滚烫的胸膛。
容时吻着她白皙的脖颈,一路向下。
直至“卿月”娇哼一声,容时便再也忍不住了。
他在她耳边一声声呢喃,阿月,我爱你。
菘蓝只是轻咬了容时的耳朵,“殿下,阿月在,阿月爱你……”
声声低语娇嗔,激起容时的野性。
寝殿之中娇喘不止,连空气亦有了甜腻的气味。
好似久旱逢甘霖,干柴遇烈火。
他们交融在一起,缠绕在一起,直至天旋地转,直至万籁俱寂。
缠绵悱恻一整夜,让容时疲累不止,困意来袭后,便沉沉睡去。
菘蓝躺在榻上,眼角却微不可察地落下了一滴泪。
翌日,当容时醒来时,瞧见身旁一丝不挂的菘蓝,破天荒地没有生气。
只是微皱了眉头,回想昨夜种种,似有意犹未尽之色。
随后他只是兀自起身穿好了衣裳,一言不发地朝自己的寝殿而去。
临走时,又闻见了那丝淡雅的芬芳。
他深深吸了一口,仿佛闻不尽似的。
灵玉瞧见太子离去,便走进房内伺候菘蓝更衣,“殿下,这般做,真的不会触了太子龙鳞么?”
菘蓝不紧不慢地拢好衣袖,轻声道,“这便是迷馥香的作用。青丘独有的迷馥草提炼而成,令人致幻,令人上瘾,令人愉悦。从今日起,殿下夜夜都会来。”
灵玉的手中一抖,颤颤巍巍道,“迷馥草……那是三界魔草,早已被天君所禁。若是日后……”
菘蓝面色一冷,“所以灵玉,你认为还有什么法子能得到殿下么?我得不到他的心,连他的人也不能期许么?”一番话后,只得到了一阵沉默。
菘蓝继续说,“每日酉时一过便焚上此香,自己闭好嗅觉,切莫惹出岔子来。”
“是……”
果然,从那夜以后,容时每晚都歇在了菘蓝的寝殿。
菘蓝一开始不知迷馥草的药效,便仿了卿月的模样。
但后来她发现,即使自己连妆都不上,亦会令容时神魂颠倒,便也扔掉了那身绛红长裙。
我的夫君,你别怪我。
我踏上了这艘船,得不到你的心就罢了。
菘蓝只想得到你的人,日夜幻境又有何妨?
你既不愿放掉青丘之势,那便让菘蓝也沉浸在这幻境之中,让你爱我一回。
菘蓝的爱,既卑微,又可怜。
或许,遇上容时,自她动心的那刻起,便是她一生之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