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未明,我就醒了过来,我忍着几乎裂骨都疼痛站起来。连早饭都来不及吃,就跑了出去。
外面寒风瑟瑟,街道上都还是冷冷清清,偶尔有几辆车过去。
我没有开蔓枝的车,而是打了一辆出租车。我故意把车打在了距离理发店——我习惯这么说,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我打通了之前的电话,打听到了恩年现在在哪里。
我记下地址,扫了共享单车,随后把手机卡拿出来,丢到了垃圾桶里面。我知道这样会扣很多钱,但是又不是我的钱,我不在乎。
骑行了一个半小时,我终于见到了他们。
恩年安静地躺在竹席上,用白布从头到脚盖着。
“我可以看看他吗?”我问他的朋友们。
“可以。”
我掀开白布,见到了已经凉透的尸体。一瞬间,泪如雨下。
我颤抖地给他重新盖上,问他们:“什么时候火化?”
“下午就送去。”
“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我说,“我想送他最后一程。”
“也好。”
我四处看了看,没有见到恩年的妈妈,我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他们都沉默不语。我心里感觉到了不妙,我苦苦逼问,最终他们只说了一句“都死了。”
简单的三个字是一家人的悲剧。
我只是简单哦了一下。
中午时候他们问我要吃什么,我说没什么胃口。我确实是不想吃东西,早上没吃,中午更不想吃。
他们也只是简单吃了泡面。
下午2点,他们找来灵车把他的尸体带走。在等火化的时候,我去买了许多漂亮的假花来赠予他。
永远都不凋零的花儿会替代我永远陪着他。
我浑身骨头更疼了,下腹部也是宛如撕裂一般疼痛不止。我捂着肚子,直冒冷汗。
“芯姐,你怎么了?”其中一个人察觉到了我的不适,过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