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儿离开御顷尧的房间,走到一无人之处,从怀中拿出御顷尧的画像,不舍得看了一眼,然后便果断地烧毁了。
回到房间,见楚西辞还在洗澡,便放心了下来。
“怎么样?送过去了吗?”
屏风后传来楚西辞的声音,芳儿点点头,“送过去了。”
“好。”
这几日,皇上的病有了明显的好转,有时还可以坐起来处理些朝政,但都被大臣们阻止了。
不过如何,只要皇上的病好些,楚西辞和御顷尧的任务便也轻松一些,不用时时照看了。
晚饭后,御顷尧想起小蝶给她送的饭,便想着去看看她,进屋看见她还在看医书。
御顷尧不禁感叹,“怎么什么时候见你,你都在学医?”
楚西辞看了一眼连门也没敲就进来的御顷尧,“王爷出身高贵,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可比不上,衣食住行全靠这一门技术,不好好钻研怎么生活?”
出身高贵?御顷尧笑笑,他的母亲乃前朝公主,在皇宫受人欺压,无依无靠,高贵的皇子不过是他人眼中看到的,实际上是个什么情况只有他知道。
“对了,今日芳儿送餐给我时,身体有些不适,你给她看过了吗?”御顷尧不想提自己的出身,突然想起下午的事,便提了一下。
这一提让楚西辞心中却很不是滋味,刚开始连芳儿正眼都不看一下,这会儿竟然关心起来了她的身体。
楚西辞不禁冷笑,莫非这芳儿并非单相思,而是两情相悦?
想到这楚西辞就觉得有些可笑,御顷尧倒是总喜欢些奴才。
“身体不适?我怎么没听说?”
御顷尧觉得有些奇怪,“你一个大夫看不出自己的婢女的身体状况吗?”
御顷尧只是随口一说,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楚西辞突然一阵酸楚涌上来,“我可没有王爷说的那般厉害,总之今日见她还好好的。”
“这样啊。”御顷尧沉思,看来这芳儿确实是有些其他意图的。
“王爷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离开吧。”
楚西辞见御顷尧一副为芳儿担心的样子,心中烦闷,便下了逐客令。
御顷尧不知楚西辞为何,这几日能做的他都做了,还以为能让楚西辞对他的戒备放下一些,却没想到又重回到了之前。
有些无奈,御顷尧叹了口气,轻声道,“那就这样吧,你早些歇息。”
楚西辞待御顷尧走后,合上书,反思自己为何觉得烦闷,却不愿承认自己还爱着御顷尧。
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楚西辞便去后厨拿了一小坛酒来,打算借酒浇愁,喝醉了忘个尽光,然后睡觉,醒来又是新的一天。
可楚西辞却高估了自己,前世的她经常陪御天皓饮酒作乐,练得一身好酒量。但这一世这身体却并不是前世那样的,刚喝上一半,便已酒精上脑。
还有一些意识,楚西辞将酒放起来,觉得不能再喝了。站起身来,有些摇摇晃晃,楚西辞打算出去散散步,吹吹风,清醒一些。
走到湖边,突然想起这是之前认识御顷尧的时候,御顷尧带自己来的摘月亭。
湖面依旧是波光粼粼,月亮也依旧在湖中央,只是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