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岑从窗户外收回目光,无意间朝着对面瞥了一眼,脸色顿时收紧:“你这扇子从何而来?”
“你说我这把扇子?早就有了,大哥以前不是见过。”
“我的意思是,这上面写的字是谁给写的”
洛岑早已迫不及待从青樱手里接过扇子,细细盯着两眼,如此清秀而格外俊俏的字迹,一行女儿气,两行男儿范儿。
青樱感到奇怪,只是一面扇子而已,大哥何故如此紧张。
“昨天姐姐送给我,姐姐写的字很好看,大哥也觉得很好看吧?”
“你告诉我那位姐姐在哪?你快点告诉我,那位姐姐现在在什么地方。”
洛岑抑制不住一脸焦急神色。
“就在昨天我们停留的部落,你怎么了大哥?怎么这么紧张。”
“快点掉头回去,快”
现在的风雪比刚才的风雪又大了几分,窗外飘摇的皆是漫天大雪,看不见的如鹅毛一般,纷纷滚落落在荒漠,与青青草原之处,便多了几分如白山一般的毯子。
白芨坐在暖炉边,旁边有一个孩童,年纪小小的,嘟着嘴巴,显然不开心:“姐,阿母跟我说,姐已经怀孕了,有宝宝了,既不可以放羊,也不可以出去,为何偏偏还要冒险出去放羊,不如交给我。”
“既然你也知道,阿母年纪大了,你白天还要跟着师傅出去,这一切得由我来管着,我们不能丢给阿母。”
孩童仿佛不服气,歪着脑袋争辩:“我可以不跟师傅学师傅的射箭技术不算了得,为何非要跟师傅一起,而且还要收那么多的银子,算了”
“就是喜欢胡说八道,你一个小小孩子既不想学射箭,又不想像别的孩子那般,学打猎本事,你还是一个小小的孩子”
不敢争辩,看见白芨生气,孩童赶紧低下头。
“阿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一切都听姐姐的,何苦跟弟弟生气。”
“你的书因为你顽皮弄湿了,这次可要小心,不要再弄湿。”
将自己抄好的书卷递给孩童,孩童却一脸珍惜的拿起,掸了掸上面的白雪,细细的看了两眼满心欢喜。
其实那书倒也不是自己故意弄湿的,更不是因为自己顽皮所致,而是一群身着华贵衣着的男人,故意来欺负自己,明明知道无法招惹,更招惹不起,索性只能默默的隐在心头,未曾跟白芨说过。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掀起帘子走进来咳嗽两声,打了掸身上的白雪,随手将一双毛套子扔在一边,将手伸进来靠近炉火烘了烘:“这些时日就不用去师傅那,特意的去学剑术,风雪刮的甚大,鹅毛大雪一般,遮的人眼睛疼,你好好的看着这些羊,让你姐姐休息几日。”
孩童欢喜的叫了两声,白芨却抬起头:“阿母,我不妨事,不如让我去,弟弟年纪还况且外面还下着大雪。”
“你都是好几个月身孕的女人了,就安心的在帐篷里好好的呆着,万一在外面滑倒了,可如何是好,这可是人生大事。”
说完却撩起耳边碎发,轻轻地靠近白芨,满脸慈爱,满目沧桑,嘴角边扬起的一抹笑,勾起皱纹:“就是不知这孩子第二如今在何处,却无端的让你们娘俩两个流落在外,受此颠簸和苦难”
孩童赶紧接过话头:“阿母不要多说,阿姐你就留在这,哪里都不要去,安心养胎就是,我现在出去放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