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环儿也是快成年的姑娘了，稳重些。”

“那不是还没成年吗？”殷环撇了撇嘴，被殷洪摁回自己座位上乖乖坐好。

“冀州侯已经同意把女儿送进宫了，你收到消息了么？”殷洪绕了一圈到殷环对面坐下，顺手把刚刚的花瓶推到桌子正中间摆放好。

“嗯？好快！刚刚姬伯还在我这说这事呢。”殷环歪歪脑袋。

殷洪皱了皱眉，“就是可惜了那苏家的小姐，这些日子咱爹也真是……荒诞了些。”

殷环一下瞪大了眼，条件反射般地环视了一下四周，确认没人后又看向殷洪。“你说什么呢二哥！这话让人听见了少不了要去爹跟前告你一状！”

“我知道，但这是事实。”殷洪闭了闭眼，“大哥过些日子也要回来了，不出意外的话正好能跟那苏家小姐撞上，到时候估计他也觉得这事不合理。”

“起码大哥比你有脑子些，不会开口就跟妹妹说爹的坏话。”殷环小声地嘟嘟囔囔。殷洪无语地凝噎了一下，最后还是噤了声。

“说起来，二哥来找我就是这事吗？”殷环想了想，重新问道。

“确实还有件事。祭祀大典快到了，我在想……”殷洪欲言又止。

殷环却听懂了。

二哥是还想劝爹爹废除人牲，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哪年都能没成功。

殷环叹了口气，“等大哥回来再商量要不要和爹爹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