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索尔取走剑和勋章是为了什么?虽然我极力否认,但怀疑的心一刻也没有停止过,索尔是不是拿着剑和勋章去教会换取骑士装备了?晋升为骑士后,他还会是当初那个仗义的游侠索尔吗?他把信收起来没有告诉我们,是不是因为我们即将恢复真正的自由,他准备反悔了呢?最关键的是,教会怎么知道他在这里的?
这一切的疑问,因为老板不在这里,我们无法得到答案,但是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必须要为自己这即将来临的自由做些什么,尤其是那北卡公爵的到来和寄给索尔的信之间,究竟有没有关系呢?
恰在此时,查克的妹妹小海米过来了,她稚声稚气地问道:“嘿,小哥哥们,你们在看什么呢?”
小海米穿着一身旧围裙改做的衣服,又肥又大,还满是布丁,这下雨天居然只穿着一双拖鞋就跑来了。
小四便问她:“海米,这么晚了,你过来做什么?”
海米歪着头想了想,说道:“我找奥多姆哥哥啊!”
小三便大喊一声:“奥多姆,海米找你!”
奥多姆闻声从厨房里走出来,因为个子太高,只能跪在地上,用手里的抹布给海米擦拭头发和脚。
海米一边想一边说:“嗯,妈妈说马车不见了,嗯,爸爸要去找回来,嗯,哥哥醒了,嗯,叫你早点回去呢!”
奥多姆听完点点头,对我们说道:“今晚我得早点下班了,你们替我跟老板打声招呼吗?”
小三把手一挥,说道:“诶,老板今天不来了,要下班就一起走吧,反正也没有客人。”
我和小四当然知道他的打算,便也一起点点头。
关了灯,锁上门之后,我又忍不住朝着拐角的路灯下看了一眼,多希望那个女人能再次出现啊,可是空荡荡的路灯下,除了细密的雨丝,什么也没有!
无尽的思念化作了南风海港的潮水,还来不及靠岸,又被无情的黑夜吞噬了。
从后门出去后,我们一行五人在逼仄的巷子里快步走着,海米趴在奥多姆的背上很快就睡着了,小四试着给她遮雨,但是奥多姆太高了,根本够不着。
穿过十多条街道,来到查克和奥多姆位于法塔西边的大杂院,这里可比我们那儿离酒馆远多了,但是好在不用住进地下室或者鸽子笼,一个偌大而沧桑的圆形建筑里,住满了苦力和杂役,还有铁匠呀,渔民呀,奥多姆在这里算是比较有身份的了,所以从他一进杂院,狗都给他让路,好讨到点骨头。
这圆形建筑还是帝国时代的玩意儿,那会儿天天打仗,法塔人为了防止那西摩军团的偷袭,在激流河的东岸修建了很多这种碉楼似的建筑,用的都是云脉山城运来的石块,所以虽然经过了千年的风雨,这些建筑依然完好的挺立着,但是因为离南风海港比较偏远,激流河在雨季也比较容易泛滥,有时候鱼都能跳上二楼!
这里是穷人们扎根法塔的最佳选择,只需给市政厅缴纳三十个金币,就可以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还有法塔的公民身份,自由的职业选择,但是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三十个金币可能要两代人的努力,像我们三个就别指望了,这几年下来还在为自由人的身份努力呢,到老了还能不被房东赶出鸽子笼就不错了。
奥多姆和查克的家都在三楼,楼梯只有外部的旋转楼梯,雨水将台阶打得又湿又滑,到了三楼后,老远就看见奥多姆的母亲在昏暗的灯光下做着针线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