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十一二岁的年纪,却出落的亭亭玉立,肤如凝脂眼似星辰,眉眼如画。
这是安家的掌上明珠,安家大小姐——安行儿。萧北禄不知道安行儿为什么要说,他是她的如意郎君。但他知道,隐藏情绪才能在这个腐朽的世界里,更好的活下去。
萧北禄与安行儿擦肩而过,他眼观鼻鼻观心,尽力不去看安行儿的脸蛋。安行儿实在太漂亮了,至少在萧北禄见过的女人中,安行儿是最漂亮的。
十岁,正是对男女情感懵懂的年纪。萧北禄又何尝没有想过。安行儿是真的喜欢他,但是他知道,平民百姓与贵族中间有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对不起!”声音清脆悦耳,犹如黄鹂鸣叫。
萧北禄脚步猛的一顿,眼睛睁圆,侧过头不可置信的看向安行儿。而安行儿并没有看他,只是像往常一样,优雅恬静向前走去。
萧北禄虽然没有抬头,但他确信,安行儿在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说了一句话。
还像是......对不起。
贵族给平民道歉,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句话,一定不会就这么简单,但就一句话又有什么用呢?
萧北禄思索着那句话,眼前骤然一暗。抬起头,是比他高一个头浑身肌肉的安于。他一脸不善的看着萧北禄:“我妹妹对你说了什么?”
“什么话,你觉得我能和安小姐认识?”大丈夫,能屈能伸。
“哼,最好是这样。”安于似乎有急事,这次没和萧北禄纠缠。
“呼——”萧北禄长出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掌心出了一层细腻的汗珠。
“食味轩”萧北禄抬起头看向上面的招牌,与周围因为仙门招收弟子而变得冷清的店铺一比,差距太大了。
食味轩门口站满了人,大家都在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人敢进去。萧北禄感觉哪里不对劲儿,又说不出来。
萧北禄眨了眨眼睛,他的右眼皮一直跳,正所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他心中莫明有些慌和痛。
“大家让一让,让一让。”萧北禄凭借自己那瘦弱的身躯,成功挤到了最前面。
“父......父...亲”萧北禄嘭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萧北禄用手轻柔的拂过父亲的面庞,最终停留在父亲脖子处的细小伤口处。
“我父亲是怎么死的。”萧北禄抬起头,他没有哭,而是用充满血丝的眼睛盯着仵作,他现在只想报仇。
他需要知道凶手是谁。
仵作被盯的浑身不自在,他见过许多离别场景。他看萧北禄没有大哭大闹,知道悲伤的极致,是沉默。
这种人,容易做出极端的事。
“凶手是手法太高超,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萧北禄没有说话,仵作紧张的说不出话,这种时候,说错一句话都有可能使得萧北禄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来。不说话最好。
周围的人都一致的保持沉默,谁也没有心情继续畅谈,一个人死了,只有他的孩子来领尸,傻子都明白这其中缘由。
萧北禄从身上翻出两文钱,又在父亲身上找到三文钱一共五文钱,刚好够买一壶烈酒。
萧北禄把五文钱放在了柜台上,又拿了一壶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