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被子很厚实也很柔软,感觉跟刚缝出来的一样,看着很新,很干净,闻着也没有啥异味,只有一股棉花味,好像我们是第一批盖它们的人。
两天没洗过澡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盖了,也许是这被子这大床的魅力太大,又或许是感觉有点冷,我们哥仨儿全脱了鞋跑床上去了。
犊子躺在最里面,王哥在中间,我在最外面,加上老板刚才抱过来的被子,一共三床被子,王哥说:“晚上冷,叠在一起盖暖和。”
我们就把三床被子叠在一起,但是横着盖露着脚,竖着盖有一个人只能盖一半,露着半边身子在外面,最后我说:“就一人一条被子吧,不要叠一起了,谁冷谁自己多穿件衣服睡。”
三人表示这个方法好。
我拉过来一条被子盖上腿,王哥把剩下两条都抱自己怀里,把犊子凉在外面,说啥也不松手,一脸蛮横样,那样子像极了一个被冷落许久的怨妇,我知道王哥又要逗犊子了,一脸微笑的看着他俩。
犊子一脸无奈,坐在床上,对王哥说:“给我一条。”
王哥说:“给你干啥?”
犊子的表情更无奈了,说:“哥,我冷。”
王哥顿时笑了起来,说:“你冷管我毛事儿。”
犊子也笑了,说:“不给,你就一直抱着吧。”
然后拿出手机靠在床头玩起来了,这回王哥没招了,他把两床被子重叠盖在一起,然后掀起被子一角,看着犊子,说:“进来。”
犊子一脸嫌弃,说:“你自己盖吧,我不盖了。”
王哥说:“晚上冻急了可别哭啊。”
然后猥琐一笑,犊子没理他。
我们哥仨儿在床上躺了有十分钟,天还早,谁也睡不着,都坐那玩手机,然而就在突然之间起风了,吓我们一跳。
我们住的这个帐篷的门,是个布制的帘子,门帘子没有绑起来,被刮的直往外飘,风呜呜的往帐篷里面灌,我在最外面,这风凉嗖嗖的吹在我脸上,真冷。
王哥大喊一声:“妖怪来抓人了!”
说完赶紧把头一缩,整个人躲进被窝里面。
犊子疑惑的问:“这啥情况啊?怎么突然刮风了?这风也太大了吧!”。
外面有风的呼啸声,声音很清晰也很大,像似有人在吹笛子,风力吹的帐篷周围的帆布来回抖动,一会往里面鼓,一会往外面突,跟有人在外面使劲拉扯一样,我很惊讶,这前面还好好的天,咋就突然之间刮起风了,还这么大的阵势。
我赶紧起身光着脚下地去绑门帘子,帐篷地下铺的地毯,不过踩在上面还是相当的凉,我伸出头看外面,我去,一大片乌云在我们头顶上,遮天蔽日,天都变暗了。
这里的天气很奇怪,远处还是大晴天,这里就是乌云密布,乌云随风走,飘到哪下到哪,下的还不是雨,是冰雹,劈头盖脸的就落下来了。
才从XJ来的我,哪见过这阵势,赶紧伸手抓住在空中飘荡的门帘子,把它拉了下来,口中默念:“你也别飘了,赶紧给哥几个守住门吧,冻死了。”
急忙绑好两边固定帘子的几条绑带。
从刚才刮的那阵风到现在,温度最少下去十几度,这帐篷里跟个透风的冰箱一样,犊子冷的直哆嗦,就把脚伸到王哥被窝里,王哥一下子把头伸出来,对着犊子说了一句:“你妹啊,臭脚乱伸,差点蹬你哥脸上!”
犊子不好意思的笑了,说:“谁叫你不给我被子的,我脚冷的很。”
王哥没话说,感觉帐篷里确实挺冷,把最上层的被子还给了犊子,还贴心的给他掖了掖被边,这才像个当哥的样子嘛。
前面我拿着手机看天气预报,CJ市高温四十多度,我这里竟然在下冰雹,这天气差异,我被惊讶到,真是长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