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的桌椅整齐地排列着,每张桌子上都摆满了珍馐美馔。琼浆玉液在夜光杯中闪耀着迷人的光泽,令人垂涎欲滴。
宫女们身着华丽的宫装,手持托盘,轻盈地穿梭在席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她们这些乐师则坐在较偏僻的位置,弹奏着乐曲。花楼将琴萧放在嘴下,看似在认真吹着,实则寻找着宴席之上的申王:
陛下高坐在宝座上,身着龙袍,目光如传闻中一般冷淡。靠近皇帝右侧坐着的,应该就是长公主了,她的座位比其他宾客的位置略高一些,看上去十分显眼。
左侧靠近陛下的应是凌王了,只不过看上去十分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申王是凌王的堂兄,应与凌王差不多大,那排除一下宴席后面年龄稍大的官员权贵,就只有凌王身旁那人符合要求。
“王弟,此次征战,你战功赫赫,扬我朝国威,实乃我朝之幸,朕心甚慰。”陛下的语气仍然冷淡,毫无诚心可言。
“皇兄厚爱,臣弟不过是仰仗皇兄洪福与朝廷威德,方有此微末之功,不敢居功。”柳舟也与陛下客套着。
陛下看似关切实则暗含深意地说:“王弟啊,此次征战你劳苦功高,朕深知你多年来为江山社稷奔波,身心俱疲。如今这天下已定,朕实不忍你再如此操劳,不如暂且放下兵权,回封地安享太平,也好调养身子。”
“皇兄的关爱,臣铭感五内。只是如今虽天下初定,但边患未除,外敌仍对我朝虎视眈眈。臣弟愿继续为皇兄戍守边疆,保我朝安宁。这兵权在手,方能随时抵御外侵,万不敢因贪图安逸而误了国家大事。”
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陛下的脸色更冷了,不再言语。
长公主见气氛尴尬,忙举杯缓解气氛。
花楼趁大家言语间,已借机离开含元殿,将毒针正中申王头部,溜了出去,待毒针毒性深入申王经脉后,又回到殿内,取下毒针,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继续假意吹萧。
宫宴结束,已是快要子时,易容术的时辰快到了,申王的日子也快到头了。
花楼趁着大家都散了,便只身来到东边装瓷器的空房中,取下苏洛脖颈处的银针,又换回自己的夜行衣,轻念符咒,清空了苏洛今晚的所有记忆,用易容术变回自己的模样后,又塞给苏洛一张保命符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