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长夜朝着暗影喊了一句:“温宁,出来吧。”
一道同样高大身影从阴影中浮现,面容文质彬彬。
唯有后颈那丛丛黑纹,与他的温和外表不太相符。
“少主,我在。”这出现的身影令吕布全身寒毛乍起。
肌肉紧绷,宛如面临劲敌,
直觉告诉他,这个人的危险程度远超常人。
赢长夜轻轻一笑:“无碍,是我自己的人。”
闻言,吕布紧张的情绪稍稍舒缓,但仍带有一丝尴尬。
“温宁,带他去熟悉一下环境。”赢长夜转身对温宁说道。
温宁笑着点头,“是,少爷。”
他牵住吕布,欲转身离开,又想起什么。
“少爷,近日秦岭一带出现许多神秘人查探皇陵的消息。",
“从衣饰风格和行动看,应归属罗网集团。”
“哦?" 赢长夜微蹙眉心,沉吟片刻,
老皇帝既然知道皇陵的位置,怎会让罗网派人打探,
这下线索清晰,操纵罗网的人选只有一个,赵高!
想起那个姓氏,赢长夜的眼神顿时森冷。
“无论何人,妄想进入骊山一步,皆以死罪论处!”
"是!"
伴随着温宁与吕布的撤退背影,
赢长夜独自低声自语:
“推算时机已到,白起带领的铁浮图应已在与匈奴交锋了吧。"
他微笑在暗光下凝视,那苍白的侧脸透出微妙期待。
在这广袤的北方疆域。
第七章 十五万铁骑的掠城狂欢
刚才还欢唱舞蹈,庆祝刚刚荡平一座城池的十五万匈奴兵士,现在围聚篝火周围,清算着各自的战利品。他们身着羊皮斗篷,佩有马刀和弓箭,尽管体态偏小,却肌肉健壮异常。
其中,有一人身躯比同族更为高大,被众多士兵簇拥围绕如明月在星河中,那是——冒顿单于!
就在一个月前,这位年轻人杀了自己的生父头曼,夺得大权坐上匈奴领袖之位。“统帅,这次抢来的战利品,足够我们在严冬度过。”一位将军眉飞色舞,满怀兴奋地报告。
冒顿面带冰冷冷笑,淡淡道:“这只是一个开头罢了!”他的声音如寒冬般寒冷,“头曼那个老东西惧怕秦国不敢动手。可是我不惧,秦昭王嬴政在我的眼中不过是一头纸老虎。那些城墙上的秦军守卫不堪一击,根本没有什么可怕。”
说到这儿,他目光流转,洪亮地说道:“记住了!”每一个匈奴人都能听见他的声音,“只要追随我的冒顿,从今往后,冬季不会再如同过去那般煎熬。甚至,我们能够攻陷秦国,使秦人为我们奴仆,为所有匈奴供应粮食和物资!”
随着话语落定,四周响彻欢呼,众人都欢呼“冒顿大单于 ** !”,他的双臂张开,陶醉在这份来自臣民敬仰的洗礼中。
忽然,冒顿皱起了眉头,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周围立刻沉静了下来。“轰轰轰”、“咚咚咚!”那遥远林间的深处,传来甲胄摩擦与金戈互击声,地皮也开始强烈震颤。
火光微跳,无风而烈焰狂摇,仿佛有种无形的杀机在逼近。“报,大王!军队,大批军队!”一名士兵慌张喊叫,跌撞地冲来。
冒顿的眉头紧锁,询问敌军的数量。“看规模,约莫十万。”对方的回答落入他耳中,冒顿轻蔑一笑,“小小的秦国十万兵马,也妄图突进而归?我保证让他有去无回!”他立即下令,“上马,准备战斗!”
匈奴人素以骁勇善战闻名,这句话毫不夸张。不一会,整整十五万匈奴铁骑纷纷就位,等待出击。望着眼前骁勇善战的战士们,冒顿心中信心满满。他对他们的实力了解颇深,尽管攻城可能稍逊于秦军,但 ** 之中,轻甲飞驰,无疑是他的兵马更能施展身手。
若敌军人数达到三四十万,冒顿或许还会思量撤退的策略。可是如今只是区区十万?他露出一丝嘲讽,“对不起,秦王的好意我收下了……”得意之情在他眼中闪过。
此刻,他骑马凝视远方,视线越过密集的森林。树林中一棵棵大树倾伏倒地,好似有猛兽在其中翻腾咆哮。很快,一个骑士的身影出现在匈奴人的视野,面具之下藏着一抹诡异,身穿黑甲,身下战马也被甲片覆盖。
骑士身后一面旗帜猎猎作响,上赫然两个血红大字——修罗!这一幕使得冒顿眼神一凝。就在这短暂的一怔之间,密集的撞击声再次响起,无数身穿重甲的骑士破出林海。
这些骑士全身笼罩在甲胄中,面貌无法辨识,只见到暗文铸就的盔甲熠熠生辉,手中的斩马剑寒气逼人。战马也全副武装,甲片严密包裹,似乎预示着一场恶战在即。
然而,钢铁之下只有苍白的马骨,一丝肉身都不剩。
这场景使十五万匈奴士兵惊骇吸气。
他们在心底轻声念出了军旗上的三字——铁浮屠!
电光石火之间。
两大阵营初次对峙。
还没来得及开 ** 锋。
戴着奇异面具的罗刹白起便举手轻轻吐出一字:“杀!”
一瞬间,十万铁浮屠犹如狂潮,开始冲锋。
金属铠甲碰撞的声音和沉重脚步交织,
山岩崩裂,树木被横扫,其他声音荡然无存。
冒顿早有察觉异常,但此刻已骑虎难下,
他只能咬紧牙关,吼出一句:“迎战!”
尽管心中恐惧,但他们仍听从首领命令。
拔刀出鞘,匈奴军队迎向那支恐怖的敌人。
"轰!"
在广阔的战场,两股兵力激烈相撞。
当然,如乌云蔽日,铁浮屠的黑色洪流不为所动,匈奴骑士则纷纷倒地,
被撞飞的匈奴兵,口喷鲜血,在惊骇的面孔中被践踏成碎肉。
噗通噗通...
短兵相接的厮杀里,每一刀都见血封喉。
一个接一个的匈奴士倒下。
而铁浮屠似乎毫无顾忌,
即使受创也仅止于微怔,接着挥砍不止。
摧枯拉朽,一片血腥!
若是非要形容这情景,那就只有一个词——绞肉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