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武平双目圆睁,身体再度颤抖起来,高举过头顶的右手却悄悄的变幻着手势。
还行,还没蠢到家。
陆言猛地钳住对方右手。
“行吧,最后一个问题。”
汪武平惊骇地看着表情怪异的陆言,刚想辩解,却听对方率先开口问道“你...身子骨很虚吗?”
“啊?我?”
被对方莫名其妙的问题打断,汪武平的动作随之一顿。
“不好意思,当我没问。”
对面的男人点了点头,一阵剧痛从下颚处传来,汪武平的意识坠入了黑暗。
陆言翻遍了对方的全身,只找到了几串钥匙,连一件防身的武器都没有发现。
“看监狱的身上不带武器...”
陆言抓起汪武平的右手。
“是这里有什么说法吗...嗯?”
手腕内侧的一颗三角形图案吸引了陆言的视线。
“术式...”
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手环,陆言轻轻叹了口气。
“看来用不上啊。那么最后...”
陆言单手揪住对方的衣服,用力向上一举。
“好轻。”
把人放回地面,陆言摩挲着下巴回想着自己躺在地上装死时的情形。
“踢我踢得气喘吁吁的样子明显是使足了劲,但实际上根本不痛不痒。是他本身特别虚弱吗?还是...”
“嘭。”
沉闷的声音在前方响起,陆言条件反射一般迅速俯身后退,抬眼望去,眼前的景象令他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只见正对面的牢房内,一只只体毛茂盛的手掌紧紧握着牢房的铁栏杆,一双双散发着幽光的眼瞳盯着自己,而那一个个人影的脖颈之上,却是各种充满动物特征的头颅。
“哈。”
夹杂着轻微破音的笑声打破了空气中的寂静,无法抑制的嘴角扬起夸张的幅度,陆言不知道自己现在摆出了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直至此时,他才真正意识到,这里不再是自己原来的世界了。
“不好。要保持冷静。”陆言赶紧抬手捂住嘴部,强行抚平了自己夸张的笑容。
“你们...”
“臭小子跑哪偷懒去了?”
远处传来的喊声打断了陆言的话语。
“是那个钟叔?真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陆言皱眉望了望声音的方向。
回过头来,只见方才扒着栏杆与自己对望的“人”们都被喊声惊得退回牢房深处。
“看来平时没少挨揍...”
估摸着来人的距离,陆言将视线转向躺在地上的人身上。
“拿你来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