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和买衣服送春联奇皅组合,让对边卖衣服的光瞪眼,还有这玩法?
男人想依葫芦画瓢,被自己老婆臭了顿,“得了吧,就你那字,还不如丫头写的呢!”
隔天早上,刘二和姐弟几个刚摆摊,不经意转头一瞅,自己这边竟又多了一家衣服摊子。
老三愤愤不平,“还没完没了,咋又冒一家?”
“穿衣吃饭,各凭本事,这条街又不是咱家的。”刘二和笑着说,却在想这独门生意才做了不到二十天,难道这又是一次蝴蝶效应?
刘海全由感于家庭地位的下降,好坏自己做和尚也能多少赚点,总不至于买瓶酒向大闺女伸手要钱,对跟在后头穷忙兴趣不大。
姐弟几个也乐得自在,就当他隐形人了,天天坐刘苍田大骡子车去乡里,一直干到腊月二十六。
就这二十多天,但没有少赚,扣掉欠款,又给爷爷按每天10块开掉工钱,手里还净落了4000多块钱,家里还有些存货,好在全是鞋子单衣这些,开春的时候也能卖。
吃完饭后刘二和说,“姐,跟你商量个事,我准备停几天,等过完年再说。
刘梵音倒是一愣,虽说三家竞争,生意淡下来了,好坏一天还有几十块钱进项,于是疑惑地说,“咋了嘛?”
刘二和耐心解释道,“这些天全家早出晚归,没日没夜的忙,人都累脱了。爷爷年纪大了,老三老四学习耽误了,也不是个事。咱爸天天往外跑,傻妈就一人在家,我也不放心。最主要到这时候,老百姓该买的早买了,就这几天根本没多大赚头。”
刘梵音一听,觉着大弟讲的倒是实话,每天起早贪黒不说,光一天站下来就不好受。
买卖不做了,刘二和终于睡上安稳觉了,天天睡到自然醒。
没事的时候,还能县城转转,甚至路过汽车站时,有那么一瞬冲动,想买张票去王曼文老家去看看。
除夕前天中午,刘二和被爷爷刘苍田叫过去吃饭,陪着喝了一小杯,一直睡到天黑感觉口干。
摸黑去墙边开灯,结果一个趔趄撞到门框,这才猛醒这是在老家,看来前世还是很多放不下。
蒙在被窝里,重生以来第一次忍不住撕心裂肺,自己永远回不了头了!只能顺从命运的捉弄,继续披着伪装,装作从容!
不知何时,刘梵音悄然走到了床边,掀开被角问,“二和,咋了?梦哭是吧?”
“没事,姐,你别忙了,早点睡吧。”刘二和说。
刘梵音忙年不得闲,困得睁不开眼,还是一个劲的给他擦泪,后知后觉他才13岁。
除夕到了,万家灯火,春节年年有,但对他家来说,今年又不同,有太多的第一了。
第一次全家老小穿上了新衣新鞋,大姐第一次用上雪花膏,老巴子第一次用上了头绳,第一次包饺子,第一次吃上了猪油芝麻汤圆,第一次有压岁钱,第一次除夕吃上了八个菜……
而对刘二和来说,第一次有对这个家庭付出后的成就感。
过了春节,一晃又到了正月十二,学校开学了。
刘二和依旧一身旧袄子旧裤,就跟上学期一样,力争做个不起眼小强也挺好,把姿态放低,低到尘埃里,甘心做一只爬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