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天道不一样的声音,真实存在着,抑或是我缺了这一魂一魄而导致的幻觉?”
阿珬看着在地上“躺尸”的《六道轮回定乾坤》。
管他天命不天命,助我得道成仙那便是好东西!
是不是幻觉吧,反正谜题出在你身上。
他又无奈把神法收回心海,一顿扒拉,除了这本神法,还真是……没一本可用的修炼书。。。
唉----!书是颠了些,可到底是好用的,这一番下来,倒是得了仙缘,灵骨重建,一越青芒筑基期!
看见自己一无所有的心海处长了那么一点点的小青竹,阿珬对那本神法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用小竹剑狠狠敲了敲自己被蛊惑的脑袋。
还是选择适量而行吧,一不小心把自己也修成了精神病,那可真玩完了!
簌簌落高槐,阴阴长绿苔,朝飞挟暮卷,云霞入翠轩,山中夜幕已悄然降临。
阿丁踩着最后的朝霞,带着烧鸡、傻乐地回了家。
他把钱袋子往阿珬面前一放,露出两排白花花的健康牙齿:“给,阿珬!”
“多了许多呀!”阿珬不客气的接过,顺带掂了掂。
记忆里少年阿珬怕阿丁人傻被骗钱,就让阿丁把挣的钱交给他,自己就帮他攒娶媳妇的钱。
阿丁虽然人傻,但心眼实打实的好,人也能干,断不会让姑娘家吃了亏。可惜钱还没攒够,少年阿珬就意外惨死。
“阿丁,放心吧,这媳妇我一定帮你娶到!”
披着少年阿珬外壳的李鹤琴对着阿丁一双信赖至极的眼睛,拍了拍他的肩膀应诺着。
“嗯嗯!”阿丁狠狠点头。阿珬果然还是那个阿珬,虽然奇怪了点,但是从来没有忘记他许下的承诺
“你买那么东西回来,又满脸笑容的样子,有没人对你产生好奇?”
阿丁仔细回想着,从铁匠铺收工回家时,路过了悦来茶馆,那里的说书先生正好出来,观他一眼,半遮白扇,问他:
今日何故如此欢喜?明明这几个月来,自阿珬和李铁匠身故,你整日都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那你是如何回复的?”
“就像你教的!俺说,这几天梦见了你们,你们说在那边的很好,让俺好好活着。
于是俺也想开了,继续整天哭兮兮着,那太婆婆妈妈了,也会让阿珬和师傅担心!所以俺从今往后要好好活下去!
这不,俺就买了烧鸡犒劳一下自己!”
“干的不错。”
阿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阿珬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说书先生看着俺……满脸欣慰的样子?嘴里还说着'想开了就好,想开了就好'
然后就放俺走了,还赠俺一壶酒,临走时还说‘一切命中注定’!
人是好心的,就是有些神神叨叨的,村子里的人都习惯了他这样,于是就叫他半个算命的”
“为何算半个?”
“因为他只说自己是个说书人,算命却是随便在路上逮个人,管对方愿不愿意吧,硬给人家算了。
反正最后也不收钱,人家就随他去了。”
“果然……神神叨叨的……”
这算命的那么随便吗,也不怕折了自己的寿命?
阿丁拿着烧鸡,快快乐乐地钻进厨房,去给两人准备晚饭。
阿珬坐在茅屋台阶上,手里的小青竹一敲一敲着,心中万般思绪。
说书先生?又是他,印象里一个瘦不拉几的白面书生,倒是意气风发的样子。
还是个会算命的,一般来说,捯饬阴阳五行的家伙,多多少少是可以预知到一些东西的,是该去见一见了,毕竟我不能始终是个“死人”呀!
逮住人也好问问这彼岸花。哦,
对了,这要人命的鬼花!
恰好阿丁准备好了饭菜,阿珬一把拉住他
“阿丁,我决定不继续死了,这两天你去问问哪里地段安静些,最好远离闹市。咱们该换个地方住了”
要不,早晚成为这鬼花的肥料!
阿珬应承着,推着他到饭桌前“快吃快吃,阿珬你瘦的快和你手中的小竹子一样啦!”
……
一如既往的嘴毒啊
手中实为第一神剑的“诛仙剑”发出了尖锐的杀死,幸亏剑的主人死死握着。
别气,别气,咱现在寄人篱下,你看这烧鸡、这美酒还是人家一手操办的,就差递嘴里了。更何况……他还是个孩子呀,算了算了……算不了一点!
阿珬用小青竹狠狠敲了他脑袋:
“子不乱语,按年龄来说,你该叫阿珬一声哥,长幼有序,不可没大没小的!”
阿丁眨了眨无辜的大眼,低头望了望阿珬手中的小竹子,那么轻一个,怎么打人那么疼?
“别生气,别生气,珬哥。来,俺儿们喝酒吃饭!”
浮光跃金,静影沉璧,庭中竹柏藻荇交横。
两个少年欢饮至月中,阿丁惦记着阿珬身上的伤,一壶酒大多让他自己喝了去,现在正哭哭啼啼地说着自己这几个月来是多么难受,不一会儿又抱着阿珬傻乐,庆幸自己失而复得。
阿珬受不了了,一棍子将他敲晕。再用法术将他运到屋里。
这才十五岁的小傻子也不知道吃啥长大的,满身的腱子肉,阿珬这个小身板还真抱不动一点。
阿珬立在他床头,施了个清心决,省的他第二天因宿醉而头痛欲裂。然后整了整袍子,安静地坐在床头的另一边,入心海,修仙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