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象征性道“伊诗,你真要当着我的面杀人吗?宗门律令,可是不允许残害同门的”
伊诗弯了弯嘴角“一个练气一层的老修,算什么同门?”
江瑶看向众人“刚才可是有许多人看着我冲进来,若是我是在这里死了,你们要把外面的人全部杀干净吗?否则,这事一定会传出去,管你是伊家还是谁,必然受责罚,伊小姐地位超然,不会怎么样,你们呢?”
伊诗弯了弯嘴角“她在挑拨离间呢,你们怎么看”
她身后的修士们眼里是藏不住的嫌弃。
“这般年纪还是练气一层,我在外门还是第一次遇到”。
“我可不好意思和六十岁的练气一层称为同门,我要是她还不如自请离去,省得浪费宗门资源。”
“咱们这是在替天行道,这般岁数还死赖在外门不滚,恬不知耻。”
江瑶看着他们的法衣“怎么,你们和我穿的不是一样的法衣?你们不是外门弟子?如此这般瞧不起外门弟子,还以为你们也是内门呢,真是笑掉大牙”
几人指着她怒喝。
“你!”
“一个外门弟子,这般大放厥词,伊师姐就该给她一些教训”
“伊诗,杀了她!”这句话是莲翟喊出来的,她满眼泪水“她这种见死不救的人就该杀了她”
江瑶眸色深了深,不知她为何这般恨自己,就因为自己没有贡献丹药救她的秋师姐?
今天的祸事都是这人起的,不知她在这伊诗面前说了什么,让她生了杀心。
不过不要紧,就算今天这一劫她逃不掉,她也一定杀了她当垫背。
江瑶眼里的杀意,让莲翟往后躲了躲。
伊诗挡在前面“江瑶,想好了吗?你是跪着喊话,还是让我杀了?”
江瑶看着她笑了“你不分是非黑白就杀人?说我见死不救,这话是谁说的,我倒想见见,她自己不敢站出来,让你帮她出头,她是你什么人啊?”
伊诗并不在意,淡淡开口“不过是只乖狗狗,我的狗也是不允许别人欺负的。”
莲翟的脸白了白。
江瑶拍手“原来你的狗叫莲翟啊,外门弟子不但是你的狗,还可以任意打杀,原来伊家势大如此”
伊诗有些不耐烦“说够了?你可以去死了。”
她也懒得再跟她废话,抬手招出一条藤蔓,往江瑶胸口急射而去,电光火石之间,江瑶只来得及引出丹田所有火灵气,迅速在手心压缩成一个火球,堪堪挡在胸前。
伊诗眼里闪过惊讶“你果然会火系术法,从哪里偷师的?你以为挡得住?”
藤蔓烧了一节又一节,源源不断往她胸口伸来,很快江瑶就面色泛白,丹田里的灵气已经空了,泛起绞痛,手心的火焰越来越小,一节藤蔓已经穿过火球缓慢插进胸口,眼睁睁看着白衣上漫出一大片血花。
江瑶咬着牙,冷冷看着莲翟,她准备将经脉里所有灵气逼出,向她甩去一团火球同归于尽。
忽然,一道剑影从天而降,快如闪电,连斩之间藤蔓断了一地,伊诗来不及撤回灵力,被剑上的金气震得往后倒飞,‘扑哧’吐出一口鲜血,一张娇美的脸迅速变白。
一身玄衣的唐淞站在房顶,一派端庄如玉公子样,俯视着众人。
执事反应最快,当即拱手道“弟子拜见唐师叔”
身后的一众修士都跟着行礼“弟子拜见唐师叔”
只有两人没有动作,江瑶服下一颗培元丹捂着胸口,伊诗则仰倒在地面色苍白“唐…唐师叔?”
唐淞冷冷看着众人“同为外门弟子,如此欺压同门,宗门律令是摆设?”
这话一出,众人想起他刑堂掌事的身份,纷纷白了脸。
执事的后背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被他看得一抖。
“你身为执事,放任外门弟子同门相残,玩忽职守,不堪担任此职责,现撤去执事一职责,罚鞭刑五十,去思过洞苦修十年。”
执事抬头求饶“唐师叔饶命,我知道错了,我愿意罚钱财丹药,我今年已经百岁了啊,若是五十年内不能冲进筑基,寿元将尽,还请师叔饶命。”
他不停求饶哭诉。
唐淞眼神冰冷“还敢求饶,如此不思悔改,罪加一等,储物袋上交一枚,思过洞再加十年”。
执事颤抖着嘴,却是不敢再开口,心里暗暗发苦,自己的仙途恐怕是尽了。
思过洞,顾名思义是受处罚的弟子关押的地方,这里没有人看管,可是这里也没有灵气,每日有六个时辰风雪交加寒风凛冽,不得不用灵力护体才能不被冻死,所以每日能用来修炼的时间十分有限,进去的人几乎都是修为无有寸进。
他这个年岁,出来后基本筑基无望了,一瞬间他仿佛老了十岁不止,眼光无神。
他想不明白,这位大神今日怎么会出现在外门,还正好看到这一幕,刑堂管着一宗的刑罚,内门弟子说打就打,何况他一个外门执事。
他颓然地将腰间储物袋摘下来一个,乖顺地递上去“弟子知错,谢师叔责罚”态度好些,说不定鞭罚能轻一些。
他卑躬屈膝的样子,看得唐淞心口烦躁。
看也不看,抬手一挥将储物袋送去江瑶的怀里“这个储物袋给你的补偿,这执事如此处事不公,是他该赔偿的。”
江瑶抬眸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唐淞转头看向伊诗“至于你,残害同门,仗势欺人,不管你是谁,宗内都不能姑息,思过洞十年苦修。”
“其余人鞭刑50,以儆效尤。”
众人都乖巧称是。
当事者被刑堂带走的带走,江瑶则被他带去了主峰。
再次踏上这个悬于峰顶的大殿,江瑶才感觉如此威严,而且四周的灵气比外门浓郁多了。
唐淞向前面的人拱手“掌门,江瑶带来了,无性命之忧,只是受了一些轻伤,是伊家的人干的。”
掌门凝眉“伊家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