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婧宜眼中闪过一抹寒芒,这一世,她绝对不会给沈清璃机会,叫她拿着别人的诗招摇撞骗。
“将这些诗词传遍大街小巷,能做到吗?”
上一世沈婧宜算是发现了,沈清璃那些诗词,虽然惊艳,可是后期产出的诗却渐渐少了。
每每和文人雅客交谈,诵出的诗来来回回都是那几首,沈婧宜认定,即便沈清璃是另一个世界来的,所能记住的诗词也就这么多。
只要这些诗词在沈清璃之前传遍大街小巷,沈清璃就没有一鸣惊人的机会了。
“识字吗?”沈婧宜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当归闻言,支支吾吾,半天,才答道:“识……识字。”
沈婧宜觉得她回答的很奇怪,识字就识字,不识字就不识字,这有什么好难以启齿的,
怕当归只是情急之下应付她,沈婧宜翻开书,纤长的食指对准一个字,“这个念什么?”
“疑,疑惑的疑。”
沈婧宜才放心将书交给她,不是她多疑,只是识字的话,做起这件事就能更方便些。
当归刚走,沈重山便闯进来了。
“父亲,就在这间房,孩儿亲眼所见。”
是沈厌歧的声音,听脚步声,只有两人。
沈重山听过沈厌歧的说辞之后,一路上积攒不少怒气,到八方医馆正好达到顶峰。
沈厌歧是他的嫡长子,平日在沈府最是稳重,沈厌歧说的话,沈重山丝毫不怀疑。
顿时对沈婧宜所做的事气到极点,之前她道歉,他还当她是真的知道悔改,竟然为了吸引全家人的注意,自甘堕落。
沈家世代清白,这个逆女是想玷污沈家门楣!
“逆女,还不快出来!”
沈重山一脚跨进门槛,什么屏风,什么礼仪,统统不顾,这些都比不上沈家的名誉来得重要。
沈厌歧跟在身后,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沈婧宜昨日竟然不给他面子,现在父亲来了,有她好看的。
他光顾着想事情,没注意到沈重山停下来的脚步,甚至那张成熟稳重的脸上神情几分皲裂。
沈重山万万没想到,自己看见的竟然是这样一幅场景。
沈婧宜趴在榻上,露出伤痕累累的后背,即便抹去上面的药渣,也依旧看出来伤的不轻。
“父亲……”沈婧宜泫然欲泣,咬唇看向沈重山。
在沈重山进门之前,她已经将背上的布条拆开,露出触目惊心的伤痕。
她不赌沈重山的愧疚和怜爱,毕竟这个父亲可是能够狠下心将她斩首示众的人。
她赌的是沈重山的面子,发现自己怪错人的错愕,他可是云宣国的吏部尚书,若是有什么事情失算,便是打他的脸。
沈厌歧来不及停住脚步,一把撞上沈重山的后背,沈重山一转身,手扬起,毫不犹豫甩在沈厌歧脸上。
“这就是你说的,你妹妹与男人私通?!”
沈重山怒不可遏,他可是沈家家主,家法留下的鞭伤,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畜生!让你执行家法,不过是小惩大诫,你竟然下这样的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