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的话慷慨激昂,激得其余几人都躁动起来,却也只敢小声在一旁附和。
衡亭序不悦地眯了眯眼睛,周身的寒气混杂着雨水的湿冷登时将众人的气焰浇灭,随即又起身走到那中年男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用他那双狭长勾人的桃花眼睥睨着。
“我没功夫同你们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千荨草拿来我便好心差人将你们的尸骨送回去。”衡亭序语气森森,面上全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却没人敢质疑。
中年男人额角滴下豆大的汗珠,目光紧盯着衡亭序的脸,眼中满是决绝,咬牙开口道:“小女重病,这株千荨草我已用来救治她,你们若非要苦苦相逼,便只管拿命去。”
千荨草确实是难得的灵药,却也不至让坐拥南琼山的吴疆少主半夜追上门来,想来估计是在朝贡礼单中。
衡亭序忽的邪邪一笑,“那我便将你女儿当作千荨草送给北越皇帝好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一震,方才激愤的那年轻男子面色紧张地惊呼道:“师父!青儿……”
被唤作师父的中年男人脸色沉得可怕,正欲说些什么。
靠在窗边磕了一地瓜子的宋听禾忽地指尖朝窗外某处射出两枚瓜子。
只听见两人倒地的沉闷声,房里所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一时间无人出声。
衡亭序同宋听禾对视一眼,便不再说话静静喝起了茶。
外头仍落着雨,楼下再次隐隐约约传来许多脚步声,听着人数众多,约有数十人,里里外外将客栈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