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赐婚时,他偷偷瞧了杳杳一眼,见她神色淡淡,紧拧着眉,战场生死一线他尚且不惧,那会子也忍不住慌了神。
分明心知肚明,方行渐仍故作姿态地问道:“你怎知我不是来同她私会的?”
宋听禾自下而上地望着方行渐,没被他捉住的那只手在他胸前大肆摸了一把,摸出了一个四方的小荷包。
“那你带着花粉包作甚?少将军调情的方式还真是独特。”
安宁对花粉过敏,只稍稍离得近了些便要起满身的红疹,满郡主府见不到一株鲜花,便是来赴宫宴也是提前服了药的。
这一包花粉撒下去,怕是要她十几天下不来床,连皮肤都要抓破了才算完。
少女分明是禁欲冷脸的模样,说起玩笑话来眼角眉梢仍是带了些俏皮的模样。
惹得方行渐低低笑了出来,只得道:“好好,我输给你。”
宋听禾弯了眼睛,抽回了手轻轻搂在他腰间。
“阿行,太后借安宁牵制你,以掣肘陛下,我知道你想给我出气,只是怕在这个节骨眼上安宁若有个好歹,便白白送给太后一个大做文章的机会,待陛下事成,我亲自教训她,如何?”
即便现下教训了安宁,也无人知是他所为,只是一个安宁花了脸,太后便可再塞第二个第三个。
方行渐自是不放在眼里,他便是动手杀了安宁,又能奈他何。
只不过现下应以大局为重,棋盘上任何一个计划之外的落子都可能影响局势。
他情愿为她出气,她心知便可。
“好,那便听你的,不过今日不能白来一趟。”
翌日,郡主府上下跪倒一片,唉声四起。
便是把府里的人全都打死,也没人知道谁人敢在安宁郡主脸上画了个大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