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说得对,我们应该尽快离开。”男子点头说道,“请随我来,我会带你安全撤离。”
俞紫汐紧握簪子,跟随着男子快步离开房间。他们在王府内的通道中迅速穿行,脚步轻盈而迅速,彷佛黑夜中的幽灵一般。俞紫汐的心跳随着脚步声渐渐平稳,但她脑海中却仍旧充满疑问。
“他究竟是什么人?”她忍不住侧头看向男子,尽管心中疑虑重重,但她清楚,现在不是探究真相的时候。
“这里安全了,姑娘先暂时在此歇息片刻。”男子带着俞紫汐穿过几条暗巷后,停在了一处隐蔽的小院前。院门紧闭,院内却透着一丝平静安宁的气息。
俞紫汐环顾四周,警惕地扫视每一个角落,确认确实无人跟踪后,才稍微放松,轻轻点头同意。
男子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些许谜团:“姑娘心中有诸多疑问,我明白。不过请放心,我会将解毒的药送到您手中。”
俞紫汐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问道:“你要怎么把药送到我手中?”
男子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姑娘,这一次只能选择相信我了。”
俞紫汐轻轻叹了口气,面带淡笑地看着男子,说道:“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的帮助。我先回家了。”
说完,她果断转身,朝俞府的方向走去。
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与此同时,一名黑衣人悄然出现在隗宇澈身旁,恭敬地说道:“大人,今日皇上下旨召见您,正值您与俞家二小姐拜堂之时,婚礼因此延误,俞家二小姐大为恼火。是否要将她送回俞家?”
隗宇澈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淡然说道:“这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皇帝的召见也是我故意策划的,目的就是为了延误这场婚礼。俞玉茹不过是俞太师推来的棋子,我不需要她。”
樊峰一愣,随即低声问道:“那俞紫汐……?”
隗宇澈冷笑道:“也许,她才是我真正要找的人,那枚簪子就在她手中。俞玉茹只是个幌子。”
隗宇澈随即冷冷下令:“设法将解药送到俞紫汐手中,让她解毒。”
樊峰点头,恭谨应道:“属下知晓,明日属下就会将解药送至俞大小姐手中。”
隗宇澈不再多言,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简短的指示:“继续监视,切勿让她察觉。”
竖日,晨光破晓,俞紫汐在俞府清晨醒来,她拿起那枚簪子,手指轻轻地滑过其上的珠子。回想起昨晚簪子闪出的神秘光芒,她低声自问:“这簪子为何突然发光?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就在她陷入沉思之际,一声急促的呼喊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小姐!不好了!昨晚二小姐并未与摄政王正式拜堂,摄政王突然被皇上召见!现在她的处境不明,二夫人非常愤怒,似乎将怒火转向了您,正在大厅召见您!”
俞紫汐听后,眉头一皱,不解地问:“什么?昨晚的婚事没有完成?摄政王被皇上召见了?”
巧儿眨巴着眼睛,点头确认:“确实如此,小姐。”
俞紫汐的心情突然有些沉重。脑海中一道灵光掠过,她自言自语:“昨天那位,难不成真是摄政王本人?不,可能不是那么简单。毕竟他已被皇上召见,应该是忙于处理婚事,怎会有空闲来这大牢?看来他是真的闲得无事。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我得先去大厅。”
她小心地将手中闪光的簪子藏好,深吸一口气,试图抑制心中的波动。
当她走进大厅,一股沉闷的气氛迎面扑来。大厅内,二夫人的脸色阴沈,眼中闪烁着怒火。
二夫人一见俞紫汐,立刻沈声斥问:“俞紫汐,你昨夜去了何处?为何在这家族危急之际行踪成谜?”
俞紫汐心知此刻再多的解释也无济于事,她只是冷冷地看向对方,淡然道:“去摄政王府,你们根本就没打算带我吧?那么,我在哪里,又与你何干?”
当二夫人看着俞紫汐走近,她立刻站起身来,声音冰冷刺骨:“你这个不肖女!因为你的不孝和鲁莽,整个俞家都要受到牵连!原本昨晚你妹妹应该成婚,现在因摄政王被召见,一切都搁浅了。你这是要把俞家置于何地?”
“二娘,为什么把责任推到我头上?与其在这里无端指责,不如找个相士算算二妹的命运,看看是不是命中无福,何必来烦扰我!”
俞紫汐话音刚落,便准备离开大堂。就在此时,俞太师大步走进,声音低沉却带着威严:“你这是要去哪?竟敢这样对二娘说话?不懂规矩了吗?谁教你的?跪下!”
俞紫汐停住脚步,回头冷冷地看了俞太师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倔强与不甘,但还是缓缓跪了下来。她很清楚,现在正面抗争只会让局势更糟。
俞太师见她跪下,怒气稍减,但语气依然严厉:“紫汐,你可知道昨夜的行为有多不妥?身为俞家女儿,不为家族考虑,反而四处游荡,你这是要让俞家颜面何存?”
俞紫汐低头不语,沉默中似乎蕴藏着千言万语。
俞太师皱起眉头,冷声道:“怎么?无话可说了?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俞紫汐抬起头,眼中倔强未退,语气平静却带着丝丝不屈:“女儿不敢说对错,既然事情已经发生,若有不当之处,还请父亲教诲。”
俞太师脸色阴沈:“你这是什么态度?”
俞紫汐深吸一口气,但依旧礼貌地回应:”父亲教诲在理,只是女儿认为于这般局势之中,或许更应保持冷静,以防招惹更多的麻烦。”
俞太师闻言冷哼:“你这样顽固,总有一天会自食其果!”
俞紫汐眼中闪过一丝悲凉,轻声道:“或许吧,但至少我是为自己而活,而不是活在别人的影子下。”
俞太师怒火中烧:“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