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街道上。
曲商时与岳寻眠并肩而走。
岳寻眠微微侧头,好奇的问:“商商,你这次回京怎么闹这么大动静?”
左相府小公子丑陋无比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曲商时已经上了上京城最不想娶的男子头榜。
曲商时撇了撇嘴:“被人算计了。”
岳寻眠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谁?竟能算计你?”
“一个混蛋。”
岳寻眠第一次见他这般模样,说生气好像又不太气,更多的应该是无可奈何的烦。
他微微一笑,眸中闪过狡黠:“看来这人你很熟。”
曲商时感觉一噎,张口转移话题:“别说我了,你怎么出门又不带人,再扭脚可没我帮你。”
曲商时与岳寻眠相识于承天寺。
当时便是岳寻眠下山,走到半山腰时扭了脚,曲商时正巧上山就搭了把手。
岳寻眠自报家门后问曲商时名姓。
曲商时见他眼神清澈真诚,便告知了真实姓名和身份。
岳寻眠听说他多数时候在外面,便对曲商时生出了浓厚的兴趣,缠着他说外面的所见所闻。
一来二去两人便熟了。
若无急事,曲商时回京会与岳寻眠见一面。
岳寻眠不甚在意道:“不习惯带,对了,你要去哪?”
“去看看那位卖身葬父的少年。”
“卖身葬父?”
岳寻眠出来的晚,没看着这出戏码,只看到曲商时扯着何淳熙进巷子。
曲商时与他大致说一下,最后说出自己的疑惑:“那少年既卖身葬父,没道理还挑人卖。”
“或许何淳熙名声太差了。”
曲商时摇了摇头:“卖进花楼呢?伺候一群女人。”
“啊?”
曲商时笑了笑并未解释。
岳寻眠又问:“你既怀疑他,为何还帮他?”
“他是有可疑,何淳熙欺辱男子也不行啊。”
岳寻眠笑容加大,露出几颗白牙齿:“商商,我果然最喜欢你。”
曲商时轻咳一声:“到了。”
卖身葬父的少年仍跪在地上,半边脸颊肿的老高,眼眶发红却没有流泪,可怜兮兮的模样怪让人怜惜的。
他哽咽着道:“哪位好心人买了奴,只要能将爹爹安葬,我必当牛做马报答大恩。”
曲商时抬步走过去,玉骨扇挑起少年的下巴,看着他似在看待价而沽的物品。
“确实有几分姿色,可愿进凝香楼?我保证将你培养成头牌。”
少年面色微变,摇头道:“奴不愿意。”
“哦,那小公子想卖给谁呢?”
少年垂着头不语。
旁边有人出声道:“小公子别管他了,人家想卖去大户人家里。”
“得管啊。”
曲商时轻叹一声,侧头对岳寻眠道:“眠眠,去刑部报案,这里有杀人犯。”
岳寻眠一脸懵:“啊?”
“呐,尸体在那。”
曲商时微微抬起下巴,示意放在一旁的草席。
少年见此眸光微闪,眸中闪过愤怒和杀意,手成爪猛地抓向曲商时的喉咙,喝道:“你找死!”
曲商时丝毫不慌,手中玉骨扇轻轻一挡,轻易化解掉少年的攻势,紧接着抬脚踹向少年腿间。